“他們將對舜的防御重點放在了舊楚之后、二十年前禹國的舊西部邊境上,那些的軍防也相對成熟,政府的管控力度更大。
“我在想,能不能聯合舜國,繞道禹西,和舜國一起把口子撬開,等進入禹國內部了,咱們再和舜國橋歸橋路歸路。”
“可當初條約上明確規定了,雙方戰場互不干涉。”外交大臣道,“這么做相當于是我們占舜國的便宜了。”
“人是活的,這事好談。”前任外交大臣沈芙嘉不以為然,“反過來說,我們也為他們攻破禹國舊西防線助了力。外敵當前,盟國之間門要是完全各自為營那還叫什么盟國。”
嚴煦道,“禹北有重兵駐防,要是我們把兵力分散去了西部戰場,那剛剛奪下的夏國很有可能回到禹國口中。”
和舜國談判不難,嚴煦這句話這才是問題所在。
沈芙嘉承認她的顧慮,“所以在兵力部署上需要慎重斟酌。”
眾人圍繞著這事兒討論了許久,最后,郁思燕道,“大方向是可行的,但我們剛剛取得夏國,連夏國都還沒有穩定下來就急著分散兵力,這樣做有點冒進。”
她看向宓茶,“我個人是覺得,先在夏國緩一緩為好。”
首相明確了態度,眾人便都看向女王,等待女王的最終拍板。
宓茶沉吟道,“我和首相意見一致。沈相的策略是好的,但我們要先在夏國停一會兒,一邊穩固新得的版圖,另一邊也趁這個時間門做新一輪的征兵和募捐,為南部輸送一些血液。”
攻克禹國絕不像攻克夏國那么簡單,他們要做好持久戰的準備,此前的戰爭里又損耗了不少的兵力,在新一輪的大戰開始前,是時候進行一次補充了。
“我們停留在夏國的期間門,如果舜國攻破了禹國的西部防線,那我們就直接問他們借道;如果他們也選擇在舊楚之地稍作整理,那就啟用沈相的方案。”
宓茶提醒道,“不過,各位要記得,明年五六月份,西大陸南大陸就要開始向禹國供糧了。”
現在已是十一月初,留給堯國整頓的時間門并不多,不止是供糧的問題,禹國能人眾多,給他們一點喘息之際就很可能逆風翻盤。
穆華山的勝利得之不易,禹國的天地仁王受到了重創,但北約的天地仁王也筋疲力盡。
一旦錯失了這次的機會,下一次就未必是何種情形了。
宓茶將休整期設置在兩個月,等新年一過,立即進發。
眾人領命,政府開始了對夏國的繁重的安撫、管理善后工作;國防部則開始新一輪的征兵募捐。
向宗族要人要錢,這對宓茶來說又是一項頭疼卻常見的任務。
郁思燕向她建議道,“先從百里族開始吧,王族做出了表率,其他宗族就不得不跟上了。”
這是慣用的常規套路,宓茶于是親自回了一趟百里族。
她許久沒有回谷了,便把夢黎和墨也帶了去。
在把事情和百里族的掌事們提了后,翡絲芮道,“能幫的,族里肯定不會推辭,但您也知道,我們前不久才接手了夏國要地,百里族不是馳騁沙場的宗族,可戰爭一打起來比任何宗族都累,我們的子弟要么各處支援輔助,要么在全球范圍內的商界忙碌運作。”
“就拿我們自己的領地來說,北邊挨著北清,東邊挨著宋國,雖有軍隊駐扎,可還是得留下一部分弟子以防不測。”
宓茶頷首,“我知道,我知道族里也有難處,各位掌事不用勉強,能出多少力就出多少。”
她雖是這樣說,但如果連王族的百里族所的人力物力都寒磣微薄,那其他宗族就更不可能出多少力了。
可以說,百里族直接決定了每一次宗族募捐的上限。
幾位掌事坐在廳里,翻著資料,打著電話,忙活了半天,最后給了宓茶幾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