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是絕不會向敵國的軍隊求助的。
接線員終于聽見了一件正事兒,當地駐軍立即派人上門,替老人打掃衛生、擦洗身體、送去了米菜,又在附近為老人招募了一名新的護工,之后每隔幾天回訪一次,半個月后才結算了這一通電話。
他們最后一次回訪時,老人的眼神從戒備變得平靜,他還是有些排斥堯軍,但到底沒有一開始那么敵視了。
因為戰爭的緣故,像老人這樣需要幫助的人不在少數,慢慢的,求助電話多了起來,一開始都是些迫不得已的生存求援,到現在,自行車丟失、家長里短、經濟糾紛大事小事都找上了柳凌蔭的部隊。
柳凌蔭不會搞什么慰問鄉親的活動,她始終保持著高冷的態度,但該做的事情一件不落,漸漸的,j省的百姓也就不再懼怕她。
現在她的車隊停在馬路前,也沒有人會逃竄躲避,大家該怎么走就怎么走,秩序都寫在了堯國的交通法規里,有本可依。
柳凌蔭今天出行,是去參加南方戰場的軍事會議,需要從禹國繞行進入原來的夏國、現在的堯南地區。
途徑兩次傳送,車隊在行駛了兩個小時后,抵達了南方總部。
車門一開,柳凌蔭撣了撣手中的軍帽,下車整冠。
她在外三年有余,來往于各個指揮部間,徹底把指揮部當做了家來看待。
柳凌蔭的性格極具韌性,從年少時奢侈成性的富家女,到如今已完全習慣了風餐露宿的前線生活。
她剛剛下車,身后便又傳來了軍車駛過的聲音。
來的是一起參會的付芝憶,她一身空軍軍服,三軍之中最漂亮的衣服穿在了她的身上,寶石藍的底色,肩臂、胸口布滿了亮閃閃的各類勛章和裝飾,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她跳下車來,朝柳凌蔭走去。
作為空軍總司,付芝憶全攬南北兩塊戰場的全部空軍調配,比柳凌蔭更加忙碌。
她在半年前的東北海戰上突破了仁級,成為了繼陸鴛、柳凌蔭之后的堯國第三位仁級能力者。
因她職位高了柳凌蔭半級,柳凌蔭遂側過身,對她敬了個禮。
付芝憶露齒一笑,嬉皮笑臉地拍了拍柳凌蔭的肩,“就為了看你這個禮,我可是掐著時間來的。”
仗著在外面,她揚聲道,“小柳,再敬一個,剛才的我沒有看清”
柳凌蔭瞇眸,貓眼中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不論是虎豹還是貓咪,本質上是溫柔的,在真正動手之前,它們都會先給個警告,識趣的就該避開了。
“嗬呦怎么著,”顯然,付芝憶并不是識趣的那一類,她上身向后一仰,瞪大了眼睛,“你還想打人沒大沒小”
柳凌蔭轉身就走。
要不是在外面,她指定給付芝憶兩拳。
進入指揮部,沈芙嘉嚴煦等總部的軍官已等候多時,平陵和童泠泠也已到場。
在攻破禹國西部防線后,童泠泠就升為了少將,和柳凌蔭各領部隊,分開作戰。
在將軍這一級別里,童泠泠親自上場的次數是最多的。
很多時候柳凌蔭只是放個狠話,嘴巴上兇兇,但童泠泠向來是個用戰斧說話的狠人,能動手就絕不動嘴。
基于她這樣的性格,再加上有再生護體,沈芙嘉和嚴煦也樂于把任務多派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