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下達指令的兩周后,堯軍展開了全面行動。
柳凌蔭和童泠泠分兩路向東部進發,從k省的西北和西南兩處同時進攻。
禹北邊境的駐軍立即對二人進行阻截,他們剛一動作,就自北面遭到了駐夏的堯軍攻擊。
舊夏地區,由平陵和五位少將分散為多點,同時攻擊了禹國北界十數個縣城。
禹北上下起火,北面是堯軍的后方大部隊,根基堅實;南面又是仁級的柳凌蔭和王級中階的童泠泠。
禹北指揮部中亂成一團,得到消息的花百音破門而入,手中法杖砸在了墻壁上,發出一聲重響。
“慌什么都慌什么”
亂哄哄的會議室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花百音身上。
“不就是個堯國,看把你們嚇的”花百音怒道,“什么時候我大禹的軍人這么窩囊了”
“可是、可是柳凌蔭已是仁級,童泠泠狂化之后也有將近仁級的實力。”會議室內的軍官愁眉苦臉道,“花副,我們之中沒有人能匹敵這兩位啊”
“蠢貨”花百音拔高了聲音,“她們兩個一個仁級,一個王級,我們這邊要是不出天地仁王,她們好意思下場殺普通士兵嗎比拼兵力和火力,我們還會比堯國差嗎”
花百音這話一針見血,如果禹國不派出一級以上的能力者應戰,柳凌蔭和童泠泠是不好動手的。
對于國土面積已經擴大了一倍的堯國來說,未來想要的不僅僅是土地,更重要的是國際上的名望。
這便是柳凌蔭覺得不好打的原因。
打仗不是打擂臺,即便她一人就能摧毀一個集團軍,但在國際法和道義上是被不允許的,而單就兵力和裝備來說,堯國并沒有任何優勢。
雖然如此,禹北的這道防線已經困住他們太久了,再這樣耗下去,堯國的財政是撐不住的,必須有個了斷。
禹北狼煙四起,花百音這名王級不現身,令柳凌蔭和童泠泠十分被動。
在堯國包圍禹北之后的沒多久,聞天澤便派夢露風無痕領兵,自南面壓向童泠泠和柳凌蔭,配合花百音所部對兩人形成了反包圍圈。
此外,他又啟動了禹國的水師北上,進攻舊夏東部、先堯軍后方大部隊的臨海,發動了海上攻擊。
堯國的海軍成立時間短暫,直到二十年前拿下北清省后才有了點發展的位置,在此之前全靠決縭一人護國,至今核心主力也還是江氏一族,然而江氏的主業是漁業、水力等經濟領域,軍事方面并不專業。
整體看下來,堯國的海軍尚且稚嫩,此時全都壓在東北,抵御宋禹國兩國的海上部隊。
相較之下,禹國兩面臨海,海軍力量極其成熟且強大,聞天澤看準了這個空隙,發動了全國剩下的海軍艦隊攻打夏國東部。
他深知,此時想用高級能力者來扭轉戰局已是不可能。
禹國這百余年來培養的天地仁王,不論是明面上的還是暗藏了幾十年的,都已經用盡,單靠花百音和夢露二人,實在是無力回天。
而從經濟上擊垮堯國,也不切實際。
堯國背靠舜國,又有百里族這個龐大的經濟集團坐鎮。
相較之下,禹國的經濟情況不容樂觀。
戰爭初期,為了穩定新月集團內部、吸引他國投資,禹國下了血本。
天有不測,一場穆華山戰敗摧毀了一切,盟友、土地、征信全都跌入谷底,財政部血本無歸,從一個豪氣的放貸國一下子變成了依靠宋國貸款度日的國家。
過去的二十年里,禹國全力發展軍事,經濟政策為軍事服務,他們的能力者儲備和明里暗里的天地仁王遠超它國,但在經濟的可持續上,甚至還不如剛剛起步的堯國。
聞天澤肉眼可見的是,每年的軍事預算都在緩慢減少。
花百音背后的勢力集團看見了姬方縉政府的頹勢,在禹西防線被破時向姬方縉問責。
上一場穆華山戰敗,令姬方縉如遭雷劈、重病纏身,這一次西線被破,在人們以為老總統會熬不過去時,他反而突然精神抖擻了起來,再不見半點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