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付芝憶相比,嚴煦肩薄腰細,一推就被推動了。
她朝前走了兩步,停下后又回過頭看向總指揮部,已經坐上車的沈芙嘉探出身來,沖她招手,“好啦嚴總,別看房子了,過來看看我吧。”
嚴煦撫了撫眼鏡,這才上了車。
付芝憶和平陵留在指揮部門口,目送兩人離開。
兩人登艦后,和本次海戰的軍官們見了面,視察了一番各艦的情況。
嚴煦下車前心里還在擔心陸地上會不會出現變故,下了車,她的全副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海軍身上。
該開的會議早在這些艦艇送來之前就開過了,萬事俱備,不待天亮,兩支航母隊便朝禹國浩浩蕩蕩地駛了過去,迎上了距離他們最近的光禹號。
短短兩個小時里,海上掀起了轟然大波,海上戰艦與海下戰艦相織交錯,攪得海水渾濁不堪,水上水下都是硝煙的味道。
彼時花百音正在夢中,被急報驚醒。
“什么”她睜大了雙眸,無不驚愕道,“領兵的竟然是沈芙嘉和嚴煦”
堯國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那么大的艦隊停在海面上,禹國也不可能看不見。
三天之前,禹國便知道了堯國在做海戰準備,為此還猜測過堯國領兵的人選,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領兵的竟然會是總指揮長沈芙嘉和總參謀嚴煦。
“堯國這是什么意思”一起趕來的幾位軍官面面相覷,“難道他們要發動大總攻了嗎”
“沈芙嘉是一級上階的冰系,聽說她有一把神劍,能將她加持到王級水平。嚴煦又是王級上階的水系,海上豈不是任由她說了算”
“萬一舜國趁機出兵,那我們”
“吵什么”不大的房間里鬧哄哄一團,花百音猛然揮手,冷喝道,“去會議室,把前線的詳細情況匯報過來”
她率先跨步走出房間,其余軍官緊隨其后,一起到了會議室了解前線情況。
海上的情形傳到會議室中時,一眾禹國將領瞇著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導彈、航空彈、魚雷造出的巨大動靜令畫面模糊不堪,不是水花就是炮火,根本看不到沈芙嘉和嚴煦在哪里。
這是個好消息。
“看起來沈芙嘉和嚴煦沒有出手,”幾名軍官松了口氣,“如果只是普通的海戰,那沒什么可怕的。”
通過雷達圖和各項監控數據,禹國看得出,堯國的艦艇型號、彈藥強度平平無奇,以他們的海軍力量而言,這點火力不足為懼。
禹官在觀察形勢的時候,沈芙嘉也和嚴煦站在甲板上眺望。
她們兩邊浪花高炸,炮火連連,激烈的海戰攪出的狂風幾乎要把桅桿折斷。
沒有多少人敢站在這里,唯獨她們如立靜室,不見半分搖晃。
即便是第一次登艦的沈芙嘉也看得出來,他們的海軍的確不如禹國雄厚。
兩人觀望多時也沒有出手,并非是因為她們自持身份,和袁禹默一樣放不下矜持,而是沈芙嘉和嚴煦從未經歷過海戰。
兩人一個是管理外交和內政的文官,一個是幾乎從未出過國防大樓的領導,從來沒有攻擊過海上艦隊,對于航母艦隊的威力、強度拿捏不準。
“再對轟下去,你剛剛修好的防盾就要遭殃了。”沈芙嘉觀察了兩三個小時,大致了解了禹國艦隊的威力,她道,“我去試一試,你留神對面的情況。”
嚴煦點頭,“去吧,我在下面護著你。”
炮灰烏云下,沈芙嘉瞳孔閃過一道冰色藍芒。
她左手握于胸前,天地為鞘,自虛空之中抽出一把古樸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