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刺來,昏昏沉沉的沈芙嘉驟然清醒,她一把將宓茶扯到身后。
不等她揮劍,嚴煦和陸鴛同時出手,一人在沈芙嘉身前豎起一張水盾,一人開啟詛咒石化,立即將失去能力的花百音定在外面。
花百音全身一僵,下一刻失去了行動能力,如石雕一般被定在了當場。
莫說她此時能力報廢,就算是全盛狀態下的花百音,在仁級中階的陸鴛面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死死盯著沈芙嘉身后的宓茶,用力了全身力氣也沒能將劍向前刺出半寸。
夢露安頓好風無痕后,本想要回去幫助花百音,但當她看見堯國眾人將龍龜打入冥界后,頓時沒了應戰的想法。
她立刻抱起風無痕,迅速離開了海岸,不再做無謂的斗爭。
宓茶拍了拍渾身緊繃的沈芙嘉,沖她搖頭,表示沒事。
她一眼認出花百音手中的金劍,正是姬凌玉的佩劍,是二十多年前,她親自裝入匣中、送還禹國的。
海上三人陸續回來,付芝憶一左一右地架著虛脫拉傷的柳凌蔭和童泠泠,她自己也是腳步虛浮,滿臉疲態。
看見花百音的造型,她睜大了眼睛,吃驚道,“這是在干什么,她的頭發怎么白了”
陸鴛瞥了花百音一眼,被石化后,她臉上的怨恨嗔怒愈加明顯,將那張精致甜美的五官扭曲得有些可怖駭人。
“王級的巫師妄想控制天級中上階的亡靈,自然會有些代價。”她道,“只是白個頭發而已,算不錯了。”
嚴煦問向宓茶,“是決縭長老讓你來的嗎”
宓茶搖頭,“我上午占了一卦,見東海黑云斜飛,心中不安,就叫了宮中的風系法師送我過來。”
陸鴛一愣,“不是決縭長老和你提起的”
聽她這么說,宓茶也是一驚,“你告訴二爺爺了”
陸鴛點頭。
宓茶暗忖,這靈極至始至終未曾殺人,被她們打傷幾次也沒有還手,仔細想來,它連花百音的性命都沒有奪取,在召喚陣耗費生命力時便趁勢離開,這時機掐得如此精準,或許不是巧合
看來二爺爺早就算到了這一切,否則不會無動于衷,自己還是學藝不精,只算到了表象,沒能看到結果。
“咳”她身后的沈芙嘉咳出一口濁氣,宓茶立即回神,攙扶住沈芙嘉,對幾人道,“我先帶嘉嘉回指揮部排毒,你們各歸各位,東海海戰按原計劃進行,嚴煦,這里就拜托你了。”
說著,她身上散去銀色的柔光,付芝憶柳凌蔭童泠泠三人如遇春風拂面,立刻好受了不少。
柳凌蔭和童泠泠很快直起身,不再需要付芝憶攙扶,自己捏手揉腕,調整了一下便和來時的狀態無異。
付芝憶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以前不懂得珍惜,現在能享受到輔助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少了。”
宓茶抿唇而笑,“以你的實力,還用得著輔助么”
“誰不想身輕體盈、大招一個接一個地發”付芝憶耙了耙黏糊糊的頭發,“可惜你當了女王,我的速度又沒有牧師跟得上。”
嚴煦指了指被定住的花百音,“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