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走向宓茶,“還沒有好好自我介紹,我是輕劍士,宓茶呢”
沈芙嘉走起來路來常帶一股舞蹈的韻律,她步伐輕盈,優美如點水一般,煞是好看。
她一湊近宓茶就忍不住自慚形穢。
“我學的是牧師。”
“牧師。”
“嗯”她自己都沒有底氣說出來。
雖然牧師在全國范圍內需求量極大,屬于珍稀物種,但是對于她們高三這一年來說,牧師就是個雞肋。
高三這一年的小組合作非常多,不管是對抗賽、歷練會,都由寢室的四人一同參加。
可說到底,她們只是未成年的高中生,這些比賽、演練都是點到為止,在老師們的嚴密保護下,學校決不會允許出現學生受傷事件。
不會受傷,那被稱作奶媽的牧師在隊伍里就是個廢物。
不止沒用,皮還很脆,需要人保護,簡直是累贅。
和其他四個人都能輸出的小組相比,組合有一個脆弱的牧師,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好稀奇的能力,”沈芙嘉重新打量了一遍宓茶,“我記得這一屆學生里,一共只有六個牧師。宓茶你是我們一班唯一一個吧。”
“嗯應該是的。”宓茶更沮喪了。
由于覺醒牧師天賦的學生極其稀少,所以整個一班只有她這一個牧師、只有她們這個一個組會戰斗力不全。
換而言之,她們會比任何一個組合都少25的戰斗力。
小組成績將以20的比例算進個人排名。宓茶想,恐怕不會有人樂意和她一個分組。
看著她越來越低的頭,沈芙嘉忍不住笑了,“我是在夸你呀,你怎么像是挨訓了一樣。”
提到牧師,她的目光又忍不住在宓茶胸口停留了一會兒。
對著被女孩前胸撐出縫隙的襯衫,沈芙嘉若有所思。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奶。
“對不起。”宓茶歉疚道,“小組合作的時候,我可能會扯大家后腿。”
不只是能力問題,宓茶的體育也一直不及格,八百米最好的成績才在五分半。
她可能連躲避、保護自己都做不太到。
“才剛剛開學,不要想那么多。”沈芙嘉牽住了她的手,“我們先去吃飯好嗎,好不容易進了一班,去試試看八樓的餐廳。”
那只手纖細,但指腹上有一點薄繭,應該是練劍練出來的。
宓茶原本陷入低迷的情緒在這只手握上來的那一刻,像是被繩子拴住,往上提了一提。
盡管知道對方說的是安慰的話,但在陌生的環境里遇到的第一個舍友沒有因為她是牧師而表露負面的姿態,宓茶心里著實寬慰了不少。
會長真是好人,難怪大家愿意選她做會長。還好她當時也把票投給沈芙嘉了。
沈芙嘉拉著宓茶上電梯往八樓的餐廳而去。
這間專為一班學生開放的餐廳采用自助餐的形式,店內十二組卡座,西式的裝修風格,和學校大食堂那樣油嘰嘰的感覺不同,像是一家真正的中檔餐廳。
進了門之后可以感受到一股有別于外面的冷風,餐廳里面空調開得很足。沈芙嘉瞥見宓茶進門的一瞬瑟縮了一下。
“冷嗎”她碰了碰宓茶的小臂,“我們打包回宿舍吃吧。”
“沒關系,”宓茶搖頭,“吃起來會熱的。”
她莫名有些心悸,會長實在是細心到了可怕的地步。
“那我們找個離空調遠一點的地方坐。”
“好。”
大概是因為顧客只有一班的十幾個女生的緣故,餐廳里的菜式沒有想象得多,兩人挑選之后找位子坐下,四周空蕩蕩的,連個學生都沒有。
宓茶坐下后嘗了一口,筷子就踟躕了。
餐廳24小時營業,可來吃飯的人又很少,這導致了很多菜都擱置了很久,吃起來還不如學校公共食堂新鮮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