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408的訓練室,往右拐兩步便抵達407的門前。
宓茶按了下訓練室旁的門鈴,這是她第一次介入別組的訓練。
門很快被打開,開門的是秦臻,宓茶一句“打擾了”還沒出口,忽然室內爆發出一陣怒吼
“慕一顏,老子弄死你個龜孫”
宓茶嚇了一跳,她偏了偏頭,透過門縫往里探去,就見付芝憶正和慕一顏在地上滾作一團,兩人的四肢相互纏繞推搡,像是兩只正在打架的大貓,奮力地用爪子去呼對方的臉。
尤其是付芝憶,她穿了一件老漢背心,一只腳繃直了格擋慕一顏的雙腿,另只腿折疊,死命抵著慕一顏的小腹。
而慕一顏也當仁不讓,一改平常文雅公主的模樣,扯著付芝憶的頭發把她的頭往上掰,“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呀你別咬我”
這兩人糾纏得難分難舍。
宓茶呆愣,這是在做什么。
秦臻側開了身子,“請進。”她倒是嚴肅,面無表情。
“哦好,”宓茶亦步亦趨地進入訓練室,“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來測試血條。”
遠處,陸鴛正懷抱著法杖,靠著墻壁,一副無聊的模樣。見宓茶進來,她才抬了抬下巴,提醒地上的兩人,“宓茶來了。”
“慕一顏,宓茶來了”付芝憶當即大喊。
“我知道她來了,所以你趕緊松手”
“憑什么你先松手”
宓茶不知所措,秦臻言簡意賅地為她解釋了兩句,“剛才測試防護服的時候,一顏沒看清,不等芝憶穿好就發起了進攻。”
“啊,那付芝憶沒受傷吧”宓茶忙問。
“沒。”秦臻惜字如金。
她們三個加上沈芙嘉,私下里經常鬧著玩,攻科學生皮厚,沒那么脆弱。
陸鴛見兩人還死纏著不分,遂走上前,站到了兩人旁邊。
她高高的舉起法杖,一句廢話不說,猛地將法杖就往兩人中間刺去,眼看著法杖就要插到柔軟的腰腹,兩人這才分別一個側滾,往兩邊分開、站了起來。
慕一顏一抬眼就看見了目露震驚的宓茶,她連忙捋了捋凌亂的頭發,對著宓茶柔柔一笑,“不好意思,耽擱你時間了,其實我們平常也不是這樣的。”
她在外的公主人設徹底毀于一旦。
付芝憶叉著腰,馬上拆了她的臺,罵罵咧咧道,“昂,那可不平常可比這兇殘多了,人家耍狠用砍刀,她扯根頭發絲兒,捋直了就能當標槍使。”
“付、芝、憶”慕一顏咬牙,怒不可遏。
陸鴛眼見兩人又要繼續干架,遂將付芝憶丟在角落的防護服撿起來抖了抖,拋到了她頭上,將其整個蓋住,“別吵,宓茶還得去別的組。”
“嘁。”看在有外人在場的份上,兩人勉強停戰。
在這之前,秦臻已然拾起了慕一顏丟在一旁的匕首,她走到兩人身上,半轉匕首將其反握,對著兩人胸口挨個刺了下去。
這動作麻利得很,一晃眼間,兩人的血條瞬間降到30,考慮到宓茶一個人要檢查她們四個人,秦臻沒有刺中心臟。
如法炮制了她自己和陸鴛之后,秦臻回正身形,對著宓茶點頭示意,表示可以開始。這個過程里,她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秦臻在班上存在感不強,不愛聊八卦也不舉手發言,是個喜歡悶頭做事的女生,辦事效率極高。
沈芙嘉的判斷沒有錯,這是個在默不作聲中嚇人一大跳的暗殺者,是個很容易讓人忽視遺忘的危險。
見防護措施準備妥當,宓茶遂開始吟唱治愈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