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三塊,光看地圖我一時沒有頭緒。”嚴煦收了筆站起來。
“那就別在這兒紙上談兵了,先把第二塊拿到再說。”柳凌蔭道,“考試才兩個小時,那么大一片林子,她們也未必找得全,我們先拿一塊,保證不輸給她們。”
“也好,那就按照之前說的,我和柳凌蔭先行去中線察看,沈芙嘉和宓茶在后面跟上,在我們檢查過的地方進行查漏。間隔不要超過一公里,如果我們在前面發現了508,會馬上用呼叫器聯系你們。”嚴煦收起了地圖,
“好。”
幾人暫且確定了方向,便馬上出發。
出乎宓茶意料的是,嚴煦的體力似乎比之前罰跑時好上了不少,竟然比柳凌蔭還要快地沖了出去,且臉不紅氣不喘,上身平穩如磐石。
再仔細一看,宓茶才了然,原來是風系的能力。
嚴煦的法杖此時正閃爍著綠芒,她雖主修水系,但簡單的風系也涉獵過一些,尤其是為了比賽,開學后她專門研究了關于加速的咒法,此時運用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腳下有風相助,速度當然不慢,難怪嚴煦一個法師還敢提出要和柳凌蔭一起做先鋒的想法。
但她到底不是風系法師,這點小風只夠自己一人使用,否則就可以直接為宓茶加速。
“我們也跟上。”考慮到宓茶的體力,四人小組不得不分為兩撥,宓茶和沈芙嘉殿后。
森林的路可不是開著空調、放著音樂的健身房可以比擬的,腳下草莖樹根縱橫,泥土或深或淺,宓茶眼看著沈芙嘉輕巧地跳躍,心中愧疚之情更甚。
別說去找什么標記物了,光是離中線都足有三公里的距離,宓茶跑完了三分之一后便有些手腳發軟。
平常八百米就是宓茶的極限,得益于這一周的臨時體訓,她的體力上漲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
九月中旬的上午,陽光正烈,光芒斑駁地照射下來,雖有樹葉遮擋,卻無異于是在用篩子遮住烤箱,根本無法抵御高溫。
這身防護服密不透風地將人包裹嚴實,宓茶喘息了兩口,她又落后沈芙嘉兩米了,連忙給自己施加一個恢復,再度提氣跟上。
沈芙嘉察覺到宓茶體力不支,于是轉身,拉了她一把。
“這種考核方式對牧師真是不太友好,”沈芙嘉無奈地笑了,感嘆道,“我們組沒有刺客也沒有弓箭手,對我們而言,或許還是打擂臺比較有優勢。”
“對、對不起”宓茶吸了口氣,“我回去一定好好跑步。”就算不停地給自己恢復體力,她的速度依舊遠不及沈芙嘉。
雖然她也可以為自己施加增幅,但那是高級的技能,十分耗費能力,宓茶總想著要留給隊友用,不能被自己浪費了。
沈芙嘉沒有多說什么,她蹲了下來,背對著宓茶,“上來,我背你。”
夏季一公里的野外疾行,對于一個普通女孩子來說的確不易,更何況還是體育從來沒有及格過的宓茶,她能自己跑到這里,沈芙嘉已經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