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煦被幾束冰枝逼到了墻角,溫度冷熱相交,使得她的眼鏡前蒙上了一層白霧。
到底是前任學生會長,并非徒有其名。
可惜在釋放完這一巨大劍陣之后,沈芙嘉后續無力,所有能力耗盡,腳步顯得虛浮。
嚴煦揮開了破碎的防護層,撣了撣衣袖,在當防護層拿掉之后,她忽地感受到了一股負重。
一低頭,血量竟在慢慢降低。
“是凍傷么”嚴煦自言自語道,她繼而看向遠處虛弱的沈芙嘉,評價道,“很不錯的劍陣,但你想要以一敵二還是差了點,柳凌蔭雖然死了,可我還好端端站著。”
“什么叫我死了”柳凌蔭不爽地插話。
沈芙嘉額頭上滲出了點點細汗,她勉強勾唇,“但你要怎么過來呢荊棘叢生,憑法師的體格是無法硬闖過來的。”
密密麻麻的冰枝擋在兩方之間,沈芙嘉沒力氣進攻,但嚴煦也沒法過來。
嚴煦試著用法杖將面前的冰錐敲碎,果如沈芙嘉所言,這些冰錐看似纖細,實則堅硬,如果是攻科生還有可能披荊斬棘地闖過來,但嚴煦一個孱弱的法師,是萬萬沒法和她硬拼的。
但她人過不去,水箭卻能從空隙中穿過去。
嚴煦當即吟唱咒術,不過多時便召出不少水箭。
但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水箭甫一進入冰錐叢,便慢慢凝固,最后變為冰坨掉在地上。
沈芙嘉笑了笑,“嚴煦,你要是火系法師我還真沒有辦法,可巧你是水系。”
“感受到負重了嗎不止你會被凍傷,在兩分鐘內,我的雪胎梅骨可以凝結大部分水系攻擊,除非是水龍盾級別的強悍水攻,否則你基本無法踏足我的領域。”
說話間,她被身后的宓茶抱住了腰,宓茶拉著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宓茶的法杖散發著瑩瑩的白光,是在施加治愈術和恢復術。
她的臉蛋被興奮染得紅撲撲的,扭頭張望之后,贊嘆道,“嘉嘉,這個真漂亮”
沈芙嘉笑著,回頭跟她臉頰貼貼,眨了下右眼,“對吧”
嚴煦無法,她被堵在了角落里,而本可以破陣的柳凌蔭因為一時不察被刺中了心臟和身體,在極寒的情況下,柳凌蔭剩下的6血量也逐漸降低。
砰的一聲,血量耗盡,柳凌蔭丟掉了手中的劍,不再抵抗。
“柳凌蔭,下次不要再私自行動了。”嚴煦對著她道,“剛才你要是能退回來,現在死的就是她們。”
“知道了。”柳凌蔭皺眉,被人指責的心情極為不悅。
兩分鐘的時間,嚴煦沒法施展高等級的防護層,只能臨時抵御,造出來的護盾效果不太理想,最后因為凍傷而流失了60的血。
如果這是實戰演練,她還能退到雪胎梅骨的冰凍范圍之外,可惜這里是四周封閉的訓練室,她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血量流失。
而另一邊的沈芙嘉則在宓茶的治愈術下把血量恢復到了68,又享受了兩分鐘的恢復,原本干涸的能量回了三分之二。
“不用比了吧。”她對著嚴煦道,“你現在不止負重,而且法杖的能量閘口也被關閉得差不多了,勝負已經足夠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