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宓茶今天做上百個深蹲,柳凌蔭難得給了沈芙嘉一次面子,配合著她的軌跡,不再靠近宓茶。
嚴煦當然發現了這兩人在暗中聯手妨礙她對宓茶的追擊,可她并不出聲阻止,只當做沒有發現。
牧師需要訓練閃避,那不過是以防萬一,說到底,讓牧師死亡是團隊的無能。
在訓練宓茶之前,沈芙嘉和柳凌蔭同樣需要進行保護牧師的訓練。
有了沈芙嘉和柳凌蔭打掩護,宓茶變得輕松了起來。
眼見身心都有余力,面前的水箭飛來,她甚至大起膽子,把法杖當做棒球桿,對準了射來的水箭,一桿子打了過去。
啪漂亮的擊球
正在射擊的嚴煦一愣,感受到了水箭被毀,遂停了下來,扭頭去看宓茶。
就見宓茶腳前躺了一灘小水洼,那正是被她一桿打散的水箭,那一灘小小的水洼很快被訓練室吸收殆盡。
好在這只是初級的訓練,若是在賽場上有法師的攻擊被牧師擋下,那恐怕法師就遭到哄堂恥笑了。
“不錯,看來你適應的很好。”嚴煦推了推眼鏡,對著遠處的宓茶稱贊道。
作為牧師,能夠有觀察敵方攻擊的概念,甚至找到可乘之機,從這一點起,宓茶的才能就遠不止坐在牧師院的辦公室里治病,她有了進入軍隊的潛力。
宓茶自己也有些意外,她不過是隨便一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但她沒來得及高興,很快,新的訓練接踵而來。
“那么,可以進行下一階段的練習了。”嚴煦話語一落,兩支水箭朝著宓茶襲來。
潛力歸潛力,能否挖掘并運用才是最大的難點。
方才一支慢悠悠的水箭不過是熱身,按照嚴煦的規劃,在期末之前,宓茶需要在輔助隊員的同時,躲避三支不同方向的中速水箭,這才算是真正適應了競技類的賽場。
宓茶一驚,剛剛游刃有余的步調立即被打亂。
沈芙嘉暗急,想要幫宓茶一把,無奈這時候柳凌蔭配合著她的軌跡,霸占了中場。
她執劍的右手手腕負擔加重,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再沒有力量靠近柳凌蔭,只能往邊上閃避。
沈芙嘉一閃,柳凌蔭也跟著追去,原本的斜線被打散,宓茶失去了掩體,嚴煦還直直地盯著自己,毫無移開目光之意。
宓茶一急,連忙四處尋找新的藏身之所。
訓練室空空蕩蕩,迅速張望了一番后,她看見了面前的嚴煦。
此前嚴煦對她說的話忽地在腦中響起
「敵方的牧師近在眼前,無論是誰都一定會迫不及待地想殺了你。
這個迫不及待勢必使得殺招快速而力大,但同時也會展現出一定的松懈,畢竟誰都不會覺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牧師能有什么反抗之力。」
兩秒鐘的時間,新的兩支水箭已逼至面前,宓茶一個急轉彎,邁步前沖她沖向了嚴煦身旁的空位。
當地方牧師逼至眼前,任誰都會松懈,不過是個牧師而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牧師能有什么反抗之力。
就連此時的嚴煦,也不過是以為宓茶被逼急了,又一次陷入了漫無目的亂跑狀態。
然而這一回,嚴煦猜錯了。
在擦過她肩膀的那一剎,宓茶猛然側身,躲到了嚴煦身后,她一把抱住了嚴煦的后腰,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扯。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得電光火石,嚴煦若是強悍的攻科生還好,可惜她自己也不過是個體質孱弱的法師,被宓茶扯得踉蹌了一下,萬沒有想到向來溫馴內向的宓茶如此大膽,竟然敢把她這個“敵人”當做護身盾牌。
水箭和宓茶的距離本來就不到半米,嚴煦身形不穩,來不及操控,慣性作用下,兩支水箭齊齊射到了嚴煦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