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眼見宓茶似乎誤會了什么,沈芙嘉連忙擺手。
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紅著臉憋了半晌,最后下巴抵在鎖骨處,像是天鵝埋頸,支支吾吾地開口,“我沒有不喜歡,我只是有點不習慣”
宓茶眨了眨眼睛,沈芙嘉有些時候比她還容易害羞。
“那你黏在墻上干什么。”
她忽然想到了幫她破冰的方法,故意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湊到了沈芙嘉身前,眨巴著眼睛近距離盯著她,“你在等我壁咚你嗎”
宓茶伸出涂了沐浴露的右手,一掌拍在了沈芙嘉身后的墻上,戲精附體,“口是心非的女人,想要就說嘛。”
強生的奶香撲鼻而來,沈芙嘉一下子被她蹩腳的演技和這爛俗的梗給逗笑了。
緊張感頓時散去不少,恢復了兩人平常相處的模式。
“討厭,”她捂著側臉,配合著宓茶的游戲,嬌滴滴地扭捏道,“人家可是女孩子呀,你不能主動一點嗎。”
“好那我來主動了”宓茶一個熊抱,把身上的沐浴露全都蹭到了沈芙嘉身上。
兩人之間的氣氛好轉,嘻嘻哈哈地一起洗完了澡。
沈芙嘉松了口氣,果然是因為不習慣的原因,畢竟宓茶的身材實在是太有沖擊力,和她之前所有見過的女生都不太一樣。
以后多和宓茶洗洗,應該就不會再這么拘謹了。
“吵死了,我和嚴煦在寫題呢”
門外倏地響起了拍門聲,柳凌蔭不悅地抱怨道,“你們是小孩子嗎,洗澡的時候不要玩水,也不要上演劇場版的霸道總裁愛上我”
她都從“給你三千萬離開我”聽到了“你為什么不早說你懷了我的孩子”了。有完沒完,煩死了。
尤其是沈芙嘉那個做作的抽泣聲,“原來你只是把我當做她的替身”,聽得她渾身都冒雞皮疙瘩。
偏偏宓茶還一邊飾演總裁,一邊飾演打雷聲,在淅淅瀝瀝的花灑水流中為沈芙嘉悲情的環境襯托。
柳凌蔭忍無可忍,又喊了一遍,“安靜一點,洗個澡不要那么多戲”
“蔭蔭要一起進來玩嗎缺一個總裁白月光的名額哦。”
“蔭你媽”
嚴煦拍了拍柳凌蔭的肩,“算了,明天出成績,今晚讓她們開心一會兒吧。”
柳凌蔭一愣,隨后認真地打量向了嚴煦。
“你剛才,是不是嘲諷了她們”原來嚴煦也會這樣開玩笑么。
“沒有。”
騙人,明明就有。
這個是個一如既往輕松愉悅的夜晚,但歡樂的氣氛在四人入睡之后悄然轉變。
被冰層之下埋凍了兩個月的種子,被浴室里的一場溫暖的淋浴滋潤得開始冒芽。
它們破土而出,在不被察覺之時,迅速占領了冰原,于冰天雪地之中,開出了一片禁忌的花蕾。
這些種子,蟄伏得太久了。
沈芙嘉睡得有些不安穩。
她隱隱知道自己似乎是在夢中,可扭頭四顧,身旁的場景太過熟悉,是她家中的臥室。
門外還隱約響著她養的布偶貓的喵喵聲。
熟悉的場景令夢境變得真實。
沈芙嘉揉了揉腦袋,夢中的思維被揉皺,她一時分辨不清真是與虛幻。
這是放寒假了嗎
喵喵聲變成了呼嚕呼嚕,像是汽車引擎似的響個不停,沈芙嘉拉開門走了出去視察情況,一邊制止道,“貝娜,你又在干什么。”
房門一打開,沈芙嘉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