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輪比賽,遠沒有她們想象的那么輕松。
顯然,對方組長也意識到了,士氣不能被弱,士氣一旦遭受打擊,后續的比賽只會一潰千里。
她將自己組內唯二的兩個攻科生放到了第一輪,將今天的士氣悉數賭在了這一盤上。
宓茶開始焦急了,她彎腰,從腳邊的包里拿出準備好的水和毛巾,腋窩下還夾著自己的法杖,預備著這一輪一結束,立即幫沈芙嘉和柳凌蔭恢復體力。
“別急,”嚴煦安撫道,“這才開始半分鐘。”
她相信408每一個人的實力。
金系輕劍士手中的劍成了一塊巨大的磁鐵,攪得聚炎東西不分。
柳凌蔭像是坐在一匹性烈的野馬之上,顛簸無比,怎么使勁都無法令聚炎乖乖聽她的話。
在金凝空的威力之下,柳凌蔭顯得有些狼狽,她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別說進攻,連防守都頗有難度。
金系輕劍士冷笑一聲,“一班也就這點水平”
住著那么好的e棟,到頭來在她面前連站都站不穩,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柳凌蔭咬牙,她氣得想要給對方一點教訓,可一旦介入對方兩米之內,聚炎就成了對方手里的刀刃。
整整十六公斤的重劍在金凝空的控制下猛地砸于地面,差點剁碎柳凌蔭的右腳。
她急忙后退,想看看沈芙嘉那里如何了,扭頭一看,發現沈芙嘉同樣也被木系劍士高超的防控所牽制,雪胎梅骨遲遲找不到時機爆發。
這樣不行,她下一場還有嚴煦作為后盾,沈芙嘉之后卻是要一個人攻守兼備的同時再保護宓茶的。
她必須盡快結束這場比賽,為沈芙嘉保留體力。
柳凌蔭往后退去,但敵人可不會給她喘息的時間。
金系輕劍士跟著上前,一個沖刺直逼她的正面。
她的速度比柳凌蔭快上一分,短距離內的躲閃能力,柳凌蔭不是她的對手。
金凝空開到了最大,聚炎被金系輕劍士控到右側,如同生卸了柳凌蔭的甲。
她瞧準時機,手中的劍直截了當地對著柳凌蔭毫無防備的腹部而去,沒了武器的重劍士暴露了致命的部位,此時殺柳凌蔭,如探囊取物般輕松容易。
距離越近,金凝空越強,聚炎根本不聽柳凌蔭使喚,在金系能力者面前,她再也不是聚炎的主人。
眼看輕劍已近身,柳凌蔭瞇眸,倏地,她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動作
她扔了聚炎。
然后一記狠戾的下勾拳打歪了湊上來的金系劍士的下巴。
全場一片寂靜,連拍攝沈芙嘉的攝影部都驚呆了。
“啊啊啊”
防護服不防近身格斗,對方立即爆出一陣慘叫。
才高中的女孩子哪里受過這等傷痛,她顧不上比賽不比賽的,手里的劍一扔,當場就哭著捂住自己變了形的下巴,生怕殘廢毀容。
言老師一驚,連忙站起來,站到了場外跟她招手,“不哭不哭,快過來老師看一下。”
一場練習賽哪有身體重要,對方淚眼模糊地離開了賽場,跌跌撞撞地撲到了言老師懷里,被言老師施了兩個治愈術之后還淚流不止,更咽著抬頭問她,“老師我的骨頭是不是碎了,我感覺左邊的牙齒有點松,我要給媽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