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插曲過后,陸鴛重新站回了原位。
付芝憶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隊長,要不然我還是留下來保護你吧,你看你這么柔柔弱弱的,咱賽場上什么時候有叫停的現象啊。”
慕一顏拍了一掌付芝憶的腦殼,“閉嘴,管好你自己,別煩陸鴛。”
付芝憶抱著自己的頭,怨念地瞅了眼她,嘟囔道,“你怎么那么兇”
陸鴛面色有些蒼白,她左手拽著自己的頭發,搖了搖自己的腦子。
差點被沖昏過去,她倒是不生氣。
第一次遭到牧師的精神沖擊,這是一份很有趣的體驗,回去她就要寫進資料里。
這個插曲是雙方皆沒有意料到的情況,重新開賽,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沈芙嘉掉的10血量已經補了回來,雖然407沒有絲毫責怪宓茶的意思,但宓茶極為愧疚。
“對不起陸鴛。”即使連老師都說陸鴛沒有大礙,她眸中的驚憂猶在,“你頭還疼嗎”
“沒事,”陸鴛看出了她的拘束,遂道,“按你喜歡的來,后果我來負。”
她不希望別人出拳時,還得斟酌下她經不經打,這對于陸鴛來說,是種侮辱。
“我不白占你們的便宜。”那懶散的身形之中,傲氣分文不減,陸鴛余光瞥了眼秦臻,道,“秦臻,去三支竹箭。”
e408沒有遠程,秦臻對她們來說是一大威脅。
她手上的箭矢本就不多,視力遠超常人,可謂是箭無虛發,如今去掉三支竹箭,這意味著407舍棄了三次中傷408的機會。
這份氣度令柳凌蔭都為之訝然。
嚴煦蹙眉,“我們當然沒有任何意見,但這損害的是秦臻的個人利益,你是不是該和秦臻商量一下,征求她的同意。”
秦臻沒有說話,她甚至沒有去看一眼陸鴛,手腕一翻,便從身后抽出了三支竹箭,目不斜視地擲去了場外。
三聲輕響,那些竹箭超出了白線三米之遠。
自始至終,秦臻臉上沒有露出一絲不舍或是怨懟,連猶豫都無,如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聞校長眼中劃過了一絲贊嘆,余光示意了一眼李老師。
李老師頷首。
看來秦臻在名單上無疑了。
的確,這樣二話不說忠實執行命令的下屬,不管是什么行業、什么性格的領導都會對其欣賞有加。
既然秦臻也同意了棄箭,408這邊便也沒有其他的話了。
嚴煦打量了一下陸鴛的臉色,最后詢問了一遍她這個死對頭,“你的腦子真的沒事了么。”
如果陸鴛真有不適,她們愿意再停賽一會兒。
這場期末考試408籌備已久,除了爭奪全國大賽的名額以外,更也是為了一報期中之仇。
如果陸鴛驟然退出,即使贏了也總有些空虛。
嚴煦這話本是關心,可聽起來莫名刺耳得很。
陸鴛掀了掀眼皮,“還不錯,比你的強。”
“就是別客氣別客氣”付芝憶替陸鴛接單了,她沖著宓茶揮了揮劍,“打還是得打的,怎么能不打呢,不用手軟啊。”
話剛說完,她又被慕一顏敲了,“打的又不是你,你怎么那么多話。”
“我這在鼓勵人家牧師的戰斗積極性”這是付芝憶第二次被揍了,她一把甩開慕一顏的手,怒目圓睜,“面對這樣擁有攻擊力的牧師學生,我們應該鼓勵引導,而不是一味打壓。你這個婦女同志怎么一點大局觀都沒有”
“誰他娘的是婦女同志”
“你怎么還說臟話”
“你好意思說我嗎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