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蒲草柊太在去世前吩咐過他們,要盡全力保護高下太郎的命,一副很在乎對方生死的模樣。然而另外一個命令卻是要求這些忍者不要對高下太郎保護生命以外的任何幫助,他們不會主動告訴高下太郎任何消息,對于高下太郎的一切吩咐都視而不見。
高下太郎在蒲草柊太過世后混的很不好。那些人無法殺死高下太郎,卻可以抑制對方攬權,高下太郎身為臨時執政官做下的一切決定,有人應和卻沒人配合,讓高下太郎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擺設。
原本高下太郎對權利并沒有什么欲念,奉承蒲草柊太也不過是不想像其他貴族一樣被貶,甚至被殺。而現在,他意外的站在了高位,驚訝之余又有些自滿,誰想最后竟空歡喜一場。
巨大的落差讓高下太郎感到很沮喪。
直到奈良善的到來,讓高下太郎看到了一條新的出路。
奈良善從未涉入過草之國的內政,對這里了解的不多,他一定需要一個向導,只要自己能夠一點幫助,等奈良善成為大名后,他就能憑借現在的貢獻獲得地位和權利。
聽說奈良善今天還不滿十歲,只要是小孩子,都是非常好哄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高下太郎為迎接奈良善做足了準備,一聽說隊伍已經到了城外,立即穿好正裝去迎接。
然后,就在城門看到了頭發衣服一點不亂的精致男孩,還有他身后一隊滿身傷痕和血漬,卻站的筆直的忍者們。
“這是”高下太郎微微有些驚訝,然后想到了什么,做出一副憤慨的模樣,“在路上遇到襲擊了嗎真是可惡的家伙,竟然襲擊未來的草之國大名。”
“一定是城內那些家伙,總有人不希望您成為草之國的大名。”這位年事已高的男人湊上前,想要更靠近奈良善一點,然后被兩個少年忍者擋住了。
一個黑白分,一個黑發,兩人面色不善說道“請不要靠太近。”
高下太郎打量著兩個比奈良善高了半頭的少年,尷尬一笑,退開了“當然,我只是太激動了,您這邊請,已經您準備了馬車。”
“我不需要。”奈良善說道,“我可以走路,蒲草柊太在哪里。”
“您問蒲草大名”高下太郎搓著手,“人已經過世了。”
“那就讓我看看尸體。”奈良善瞥他,“總要知道讓我千里迢迢趕到這里的人,長的什么模樣吧。”
高下太郎笑容有些僵硬,這話聽著也通,但總覺哪里不對勁。
而且,一個死人,有什么可看的。
面前是要抱大腿的未來大名,而且這個要求,說實話并不難達成。大名過世后要在棺材里停靈幾日,辦完隆重的葬禮后才會下葬。奈良善來的還算是及時。
將忍者的大部隊留下自行安置,奈良善只帶了板間幾個人前往靈堂。房間內點著數只白蠟,有幾人跪坐在靈堂前的蒲團上。
才一踏上靈堂,奈良善就感知到了四面八方隱藏的忍者,看來這位已經過世的蒲草大名,有著不少忠心的部下,哪怕他已經不在后,這些忍者也仍舊忠心耿耿的守護在棺材周圍。
奈良善走到棺材前,輕易的拉開了棺材上的活動門。
他定定的看著在里面躺著的年輕男子。
蒲草柊太的模樣很糟糕,瘦削,干癟,疾病似乎耗光了這位年輕大名身上所有的脂肪,明明沒有經過什么特別的處理,看著卻很像是一具木乃伊。
只能從臉上的五官中看出這位大名也曾是一位俊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