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善所以這幾十年來,揍敵客家就這樣默默的留著一個人罐頭,不斷的為他養分,維序生機嗎
“這個男人,和爺爺有什么仇怨”
“沒有仇怨。”桀諾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端著繪了龍的酒杯微微晃動,看著里面血一樣的酒液,“老混球和我不過是像往常一樣,做了個任務而已。”
奈良善立即就懂了。
“他就是目標”
“任務是滅掉杜魯伯爵一家。”桀諾說道,“這家伙是伯爵的長子。”
至今他都還記得那任務的詳情。
那是一個很小的帝國,有君王,有爵位,等級森嚴,派系眾多,紛爭不斷。
老君王病逝了,膝下三子兩女,都有繼承權。那個小國是沒有繼承人必須是男性的規矩,長子繼承制倒是存在。然而老君王的長子過世了,第一順位繼承人的次女出身太低,性格又軟無法服眾,下面幾個小的就鬧了起來,拉幫結派與其他貴族或者大臣聯合,小小的帝國亂成了一鍋粥。
杜魯伯爵就是三王子派系,三王子因為杜魯伯爵的存在是最有競爭力的一個。為了削減敵人的實力,四公主一派就雇傭了揍敵客家,想要徹底鏟除杜魯伯爵。
接了任務的就是年輕的桀諾和契曼。
一開始還是蠻順利的,他們入侵了杜魯伯爵的宅邸,殺了不少人,直到最終迎面伯爵長子。
這是個扮豬吃虎的家伙,一直隱藏自己的實力,大概是想將自己作為王牌保留吧。沒想到遇到了契曼和桀諾兩人,不得不全力應對。
伯爵長子的天賦很好,如果再給他一些時間成長,大概契曼和桀諾兩人就不是他的對手了。這是一個可以成長為強大念能力者的好苗子,可惜他遇到了桀諾和契曼,注定最終死在那里。
他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或許是不甘心,也有著對桀諾和契曼的怨恨,他在死去時用自己全部的念詛咒了他們。
那詛咒是沖著他們兩個人來的,然而契曼的念能力其中一個能力就是強制將敵人的攻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他替桀諾擋住了詛咒,自己承受了所有。
事后契曼還特別開朗的說,一個人倒霉,總比兩個人倒霉要好的多。
而且瑞拉當時還懷孕了,揍敵客家也承受不住再次失去家主。
說的就像是契曼深思熟慮后的結果,但桀諾敢發誓,老混球行動時腦子里肯定什么都沒想。
契曼可是一個強化系,指望強化系在戰斗中思前想后別開玩笑了,打架時他能帶上自己的腦子就不錯了。
奈良善“結果呢,你們完成了任務嗎”
桀諾皺眉“任務的要求需要伯爵一家的首級,這家伙的身體還有用,任務失敗了。”
這是桀諾這輩子做的最虧的買賣,一分錢沒賺到,還賠上了契曼。
奈良善盯著泡在罐子里的人,心情有些復雜。
“用不著想太多,小子。這世界就是這樣,殺人,被殺。”桀諾喝了一口紅酒,“雇傭我們的那群家伙,在次年就被政敵給殺了,一個不留。三年后,那個國家也滅亡了。”
原本國力就弱,全憑借幾個有能人撐著,結果那幾個有本事的互相殘殺沒的一干一凈。鄰國一看機會來了,立刻帶兵攻城略地,仍舊處于內戰的小國甚至都沒撐過一年,火速滅亡。
契曼沒有對奈良善提,大概也是因為沒什么可提的吧,別說仇怨了,當年那個任務相關的人都死的一干一凈,恐怕連那個小國的存在都沒多少人記得了吧。也不需要奈良善去報仇什么的。
而且流星街人都懂的一條規矩,自己上前挑起戰斗,什么后果自己承擔。戰敗了甚至被人殺了都別抱怨,磨磨唧唧只會讓自己更丟人。
契曼和桀諾去做的暗殺任務,是他們潛入了伯爵府,最終被詛咒也都是自己能力不足造成的,因此這些年來契曼心中從無怨言,也沒有一次提出悔字。
就像他從不抱怨自己為何生在垃圾區的流星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