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善醒了。
他坐起身,茫然的用手抓了一把頭發,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從床上跳了起來,沖進了衛生間門的鏡子前。
光潔的鏡子中,映照著男孩黑發紅瞳的面容。
眼白不是黑色的,額頭上的角消失了,凸出嘴唇的獠牙也縮了回去,雖然仍舊尖銳,但至少可以當做虎牙瞞混過去。
奈良善松了一口氣。
還好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睡了三天三夜,身上的衣服皺的不成樣子,這還是他戰斗時穿的衣服,原本就在和蟻王互毆時破掉了,奈良善直接全部脫下,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慢悠悠的洗了個澡,換上一身輕便的短袖和短褲,套上鞋子。盤腿坐在沙發上用吹風機給自己吹頭發,丟了吹風機后去廚房翻冰箱,只找到了一堆水果和牛奶。男孩也不嫌棄,拆開牛奶就開始噸噸噸的灌,然后把冰箱里的水果全部打包放進無限城,自己手里拿著一個啃。
所有的一切,都在飛艇內解決的。
奈良善并不疑惑為何飛艇內沒有其他人,只有自己在,他不在乎這些。
他甚至還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翻看著飛艇上翻來的書籍,因為太枯燥了,奈良善看了幾眼就丟開了。
扭頭瞧見桌上有紙和筆,奈良善將蘋果核一撇,坐在桌子前,拿出在貪婪之島獲得的明信片,開始給老頭子寫信。
你說的那個戀人,在科布倫茨的小鎮里見到了。
可惜她已經老糊涂了,就算和她說話,大概也聊不了什么。我見到了她的孫女,模樣還算不錯,她奶奶年輕的時候應該也不差。沒有和她結婚真是你的損失。后悔沒
去科布倫茨的小鎮還發生了傳染性疾病,被拉壯丁在那邊忙活了許久,最后根源竟然是一棵樹。一棵樹差點毀滅世界,聽起來簡直笑死人吧。
后來又出現了想要統治世界的螞蟻,可笑極了對吧。區區螞蟻而已,已經捏死了。不用擔心你哪天投胎來到這個世界,看到一只君臨天下的螞蟻了,感謝我吧。
寫好明信片后,奈良善就走出了飛艇。飛艇所在的地方是郊外,建筑不多,附近只有一個安靜人少的小鎮子。但是信箱這種設施到處都有,奈良善很輕松的就將明信片寄了出去。
之后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做,就在這個小鎮上逛了起來,瞧見有一家餐廳,就進門點了餐,順便取了一份報紙翻看。
小鎮子上的新聞比較落后,報紙還是昨天的日期,首頁版面最大的篇幅就是宣布尼特羅會長要辭退獵人協會會長一職的消息,十二地支將要重聚協會總部。
“這個老頭要退休了啊。”奈良善端著一杯飲料,淡淡說道。
不過和他有什么關系呢,奈良善翻過了這一頁,看其他的版面。
剩下的新聞有一半是在報道嵌合蟻相關的事,一部分在描述ng的淪陷,還有東果陀的政變,還有擴散到其他地區的嵌合蟻殺人后被獵人們解決的事。而那些不會殺人,只想要安靜生活的嵌合蟻,被歸為了一種新的魔獸記錄在案。
“螞蟻成了魔獸。”奈良善將飲料杯放在桌上,“也只能這樣了吧。”
反正蟻王和護衛隊這樣的危險家伙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嵌合蟻實力都很平常,也就是這個世界魔獸的實力水平,如此歸類也不算問題。
尤其是那些沒有殺過人的后勤雜兵,如果他們以后不做惡事,奈良善也懶得趕盡殺絕。
畢竟和惡鬼這樣饑餓到無法保持理智要吃人的家伙不同,雞鴨魚這種東西又不是不能填飽肚子。
再有就是政治類的新聞了,哪個國家的國王換了人,哪個國家的首領疑似被控制了,哪個國家的高官被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