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善絲毫不為所動,就算是有鬼,一刀殺了就好。
他就是想去確認一下,那里是不是鬼舞辻無慘曾經套馬甲生活過的地方。如果是的話,之后在東京行動就要小心些,鬼舞辻無慘很大幾率是跑去另外一家偽裝起來,而不是離開這座城市。
沒想到意外逃脫后竟然離那個渣這么近。鬼舞辻無慘一直小心隱瞞他所在的地方,他算是摸到鬼舞辻無慘的老窩了吧,可惜,他還沒有那個實力斬殺萬惡之源。
不過在那之前,要先把信交出去。信的另外一個收件人是位中年人,住在離藥店兩條街的地方,奈良善將信送過去了,中年人當著奈良善的面看完了信,搖頭嘆氣,給了奈良善一袋子糖果當謝禮,就關了門。
總感覺被當小孩子糊弄了,不過糖果很好吃。
為少女送信這事就此落下了帷幕,奈良善無心追究真相。不過在后來,他又路過少女的家鄉時,發現新開了一家很火爆的糖果店,遇到已嫁人的少女講述,哥哥死后,她將全部財產變賣,和夫家一起合伙開了糖果廠,從此不再接觸草藥生意。那個中年人就是少女未婚夫的父親。至于那封信里到底寫了什么,少女沒有對奈良善告知,奈良善也不打算深究。
只是偶爾在想,第一次見面時少女的大大咧咧,是否為一種偽裝。五年后的再見,奈良善容貌絲毫未變,已為人婦的少女卻嘻嘻哈哈,一句不問。
不去深究過多的秘密,才能更好的活著。
話題暫且回到現在,奈良善嘴里含著糖塊,按照烤肉店服務員給的地址,再循著手中的地圖,找到了豪宅的位置。這是一棟歐式豪宅,前后有著極廣闊的庭院花園,奈良善到時正是傍晚,金黃色的余光灑在建筑的白色墻皮上,落下一層輝光。任誰也想不到,這棟奢華的豪宅竟在不久前死了二十多人,就此成為誰也不敢靠近的兇宅。
院子的鐵柵欄門是鎖死的,這阻擋不了奈良善,別看他只有一米出頭的小身高,只要將念集中在腳下,然后使勁兒一躍,輕輕松松跳起三米多高,翻過了大門。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或許因為是兇宅的緣故,害怕的人在趕路時都會下意識繞過豪宅前的小路,奈良善潛入的悄無聲息。
宅子的門沒有鎖,其實鎖與不鎖都沒什么意義,推開門后就看見客廳一片混亂,倒地破爛的沙發,摔碎的瓷器,扯破的窗簾,還有地面以及墻壁上遺留的血跡。
無一不在說明這里曾經發生過血案,然后又被搶劫般的洗劫過,從豪宅里將值錢東西都搬走的,無疑是主人家的遠方親戚。剩下遺留在這里的不是已經損壞不值錢的東西,就是染上血跡不好搬運的東西。
奈良善在客廳地板上發現了一個玻璃破碎的相框,他撿起來只看了一眼,眼珠子差點沒掉下去。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美麗高傲的漂亮女人,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孩子。
其中,那個有著一雙紅色眼眸氣勢凌人的女子,怎么看怎么眼熟。
你終于把自己嫁出去了嗎,我的渣爹,還生了兩個孩子bhi
奈良善有想過鬼舞辻無慘是替換了這家某人的身份,沒想到替換的并非男主人,而是女主人。
節操都掉光了有沒有,有本事你下次裝個孫子鬼舞辻無慘
承認這種人是自己的生身父親都覺丟人,奈良善恨恨的扔掉相框。
不用探索這棟別墅就可以確認,二十四人的命案都是由鬼舞辻無慘造成的。至于到底發生了什么讓鬼舞辻無慘當即動手,已經不得而知。
希望不是找到了青色彼岸花。
趁機調查一番,或許能找到草藥交易的名目,文件之類的東西應該在書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