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瀧左近次端坐著,一動不動。
錆兔關了門,走到火爐前坐在了兩人中間位置上,也呆呆看著鍋里。
場面很寂靜,只聽得到鍋里水發出咕嚕咕嚕沸騰聲。
“煮好了”奈良善左右看看,找到了碗,很主動給自己盛了一碗,呼了呼熱氣,然后開始吃了起來。
錆兔看向師父,鱗瀧左近次終于有了動靜,他微微抬頭打量著面前男孩。
黑色短發,發梢微微有些發卷,白皙臉蛋上一雙紅色眸子分外精致漂亮,只是那一雙豎瞳看著略有些詭異,就如兇猛貓科動物一樣。
“你看起來,不太像人類。”鱗瀧左近次開口了,氣味也和普通人有很大區別。
錆兔一驚,想起惡鬼模樣是不會改變,瞧著奈良善十年未變模樣,看他眼神中帶了一分警惕,而后想起富岡義勇說是奈良善帶著他們斬殺了上弦貳,又有些疑惑。
奈良善將干干凈凈碗底給鱗瀧左近次看“我吃正常食物哦。”
鱗瀧左近次“主公大人說,鬼殺隊里屬你最了解惡鬼。”
“嗯,算是吧。”奈良善站起身道,“好歹和惡鬼一起生活了十年,多少知道一點。”他走到里面房間里,灶門禰豆子正蓋著被子睡香甜,嘴上咬著一個竹筒。
“沒吃過人”奈良善盯著少女熟睡臉,“從來也沒有失去過理智嗎”
鱗瀧左近次還震驚于剛剛奈良善所說話,聽到他這么問,如實回答“初始變成鬼時候,襲擊了她哥哥灶門炭治郎。后來富岡義勇出現,她卻反過來保護哥哥。”
奈良善“也就是說,在開始吃人前,稍微維持了一點理性。”
鱗瀧左近次和錆兔就坐在原地看著,他們不知道奈良善在想什么,灶門炭治郎累慘了還在昏睡中。就在這時,奈良善抬起了手,在鱗瀧左近次和錆兔注視下,他指甲猛然變長,手掌青筋暴起,就如惡鬼一樣可怖,猛然向下直切女孩脖子。這一瞬間,男孩身上暴起殺意,就連背對著他兩人都覺后背突然發寒,一身冷汗。
明明怎么叫都叫不醒少女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粉紅色豎瞳盯著奈良善,伸手擋住了他攻擊。
“哦,醒了啊,早上好。”奈良善笑著說道,“不對,是晚上好。”
少女瞪著奈良善,抬腳踹了過去,奈良善翻身一躲,抬手就將刀拿了出來,緩緩拔出,刀刃上惡鬼滅殺四個字,映在了禰豆子眼中。
女孩咬著竹筒,發出嗚嗚聲音,卻并沒有攻上來。看起來像是威脅敵人幼獸。
奈良善一聲冷笑,直接沖了過去,卻并不是一刀斬斷少女脖子,也沒有用月之呼吸,而是擦著禰豆子脖子開始攻擊,每次都險些要了她命。禰豆子狼狽躲著,用手臂格擋,找機會逃跑,卻一直沒有主動攻擊。
鱗瀧左近次和錆兔都沒有動,倒是躺在地上灶門炭治郎被打斗聲音驚醒了,他茫然睜開眼睛后,就看到了被逼到角落里禰豆子。而奈良善高高舉起淡黃色刀刃,正向著少女脖子而去。
“不要動我妹妹”灶門炭治郎吼道,明明體力已經被榨干了,卻不知道從哪里得到力氣,腳下一用力,狂奔之下就用頭撞了下去,連自己刀都沒撿。
這種笨拙攻擊怎么可能打到奈良善,他只空出了一只手,就碰一聲敲擊在灶門炭治郎腦袋上,將人捶打在了地板上。好好木制床板,被炭治郎腦門砸了一個坑。
錆兔
劍法目前還看不出端倪,不過這腦殼是真硬啊。
見哥哥被攻擊,禰豆子生氣了,嗚嗚沖了過來,抬腳就踹向奈良善,奈良善只是微微側頭躲了過去,然后就見少女并不是要打自己,而是將趁機哥哥擋在了身后,頗顯維護之意。
身后灶門炭治郎再次暈了過去,前面鬼少女身體也搖搖欲墜,她本就是極度耗費體力才昏睡了過去,若不是奈良善用殺氣和滿是惡意念刺激她,她壓根就不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