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看著自己白面粉妝的奈良善
很好,他自己都沒認出來這是自己。
慘白的臉,下唇鮮紅,眼角則是一抹橘紅,這是奈良善臉上全部的色彩,再加上頭發頂部粉嫩的簪花隨著頭的晃動微微顫動,還有身上淺紅印花和服,腰前打結的淺藍腰封,從哪里看都是剛入花街的可愛女孩。
“等這張臉蛋再長開一點,一定會非常精致漂亮吧。”老鴇感嘆道,“走,先學習最基礎的禮儀,三味線也要一起跟上。”
很快,奈良善的不好預感就中了,因為接下來他完全沒有空余的時間休息,更何況調查行動。
他的課程被排的滿滿的,首先是如何優雅的行禮,站姿挺拔,坐姿端莊,就連客人來了行禮時,手的位置,頭的位置,都要一絲不差。再之后就是談吐,一位年紀大些曾經做過花魁的女子一點點告知奈良善,面對著什么樣的客人說什么樣的話,如何委婉的拒絕客人失禮的要求,在面對難纏的客人時如何保全自身,看到了順眼的客人,又要如何將對方留下來,然后一點點掏空對方的錢包。等對方沒錢了,再教怎么一腳把人踹開。
沒錯,干這行的,不需要良心。只要有錢就好了。想要贖身,首先就得把賣身的錢都賺回來,另外花費在自身上的花銷也得補回來,才有可能離開這個地方。錢沒還完就敢抽足的家伙,抓回來自然沒有好果子吃。
談吐說完后,就是如何優雅的微笑。原本不該有這個課程,只是沒想到善子從頭到尾就一個表情,給他講課的女子實在看不下去,一個連笑都不會的女人,是留不住眼中只有色的男人,女子對奈良善如此教導道。
然而奈良善的心里只有一個兇殘的想法打斷腿不就留下了嗎。
賣什么笑。
只要他樂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留不下的客人。當然換一種解釋就是這個世界還沒有他打不斷腿的人。
好不容易熬過了半天,吃飯的時候,又是一堂課。畢竟既然會有機會給客人倒酒,自然就有和客人一起用餐的可能,如何優雅的吃飯,也是奈良善要學習的地方。不能粗魯,不能露齒,不能發出聲音。吃米飯不發出聲音就算了,吃脆生生的黃瓜也不能發出聲音是不是有點難為人
“掰斷筷子的行為更不允許”女子說道。
已經開始煩躁的奈良善
行吧。
飯后,是三味線的學習時間。
這個簡單,奈良善的記憶力很好,模仿能力也很強,連血鬼術都可以觀察一遍使用,這種只是手指動一動的活計,很快就掌握了。基本上教他的女子彈奏的曲目,奈良善在看過一遍后立刻就會,等明白該如何彈奏后,剩下的曲目更是手到擒來。
不過,教導奈良善的女子并不滿意,評價他的彈奏充滿匠氣,沒有靈魂。
沒有靈魂的奈良善
氣的差點掰斷三味線。
會彈奏不就好了嗎,跑到這個地方花錢向陌生女子買愛情的男人,難道就有靈魂嗎
傍晚時分,客人都來的時候,反而是奈良善的休息時間,畢竟店里的人基本都忙了起來,教導他的女子都有活計要做,不是在堂上跳舞,就是在后面彈奏,或者幫襯著花魁,沒有誰有時間理會奈良善那這個才進時任屋一天的新人。
而奈良善也總算有時間可以暗訪這里,首先就是去尋找宇髄天元的老婆之一,須磨的去向。
在這里轉悠了許久,看到的都是女子伴著客人前前后后,并未瞧見宇髄天元形容的須磨那樣的女子,難道要去正在接客的女人中找嗎
正在疑惑之時,就看到老板娘怒氣沖沖的走過,和身邊的老鴇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