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女手握琵琶,劉海分開,露出的一只鬼眼死死的盯著奈良善。
奈良善掀開眼皮瞥了她一眼,然后垂眸,看著自己腹部蠕動的肉瘤。
“真的很疼啊”奈良善低聲說道。然后下一秒,黑色的血荊棘從奈良善的腳下血泊中伸出,刺穿了鳴女的眼球,直深入進頭顱里。
奈良善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惡劣的笑來,他不喜歡用這個來自鬼舞辻無慘的血鬼術,但它速度快且鋒利,而且只要有血就可以使用,哪怕是流出去的血。
真不巧,他現在淌了一地的血,現在內臟的血液還在順著墻壁往下流,只要血液還和本體相連他就可以控制。鳴女只顧著盯自己,卻忽略了腳下的血泊,而且反應速度也太慢了。
血荊棘在鳴女的大腦里來回攪動,同時還束縛住了鳴女的手臂,一直被她抱著的琵琶咚的一聲摔在地上,撥片順著斜著的榻榻米掉了下去。奈良善得意的笑沒有維持幾秒鐘,口中又嘔出幾口血來,低頭一看,附著在肚子上的肉瘤正在大口的進食。
呵呵,鬼舞辻無慘發現了,透過肉瘤上的眼睛看到了一切。想阻止他可惜,太遲了。
鳴女的行動受限制,沒有聲音就不能使用血鬼術,就算鬼舞辻無慘發現問題想要回來,也沒戲。
肉瘤的嘴巴啃食的速度更快了。
想要吃掉他想都別想。
奈良善被釘在墻壁上的雙手猛然掙脫,死死的抓住了肉瘤,張開了嘴。在肉瘤上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視下,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吞噬這一特性,還是你賦予我的呢,可感到高興,我可恨的渣滓父親
才離開無限城,此時正站在一出荒郊野嶺的鬼舞辻無慘,感覺到被分出去的那部分血被吞噬后徹底和他斷了聯系,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的一部分血液,被奈良善吞噬后同化了。
倒不是舍不得那點血,他分出去將人變成鬼的血可比這點多得多了,他更加不滿的是奈良善的反抗,以及他即將失去的無限城。
無限城內,奈良善跪坐在地上干嘔。
難吃,比當初喝掉的半天狗的血還要難吃,因為更臭,更腥。不過進食補充的這點能量,將他破損的身體快速修復好了,算是件好事吧。
“真不愧是腐爛了一千年的家伙。”奈良善如此評價道。說完,就看到了還在掙扎的鳴女。
殺死刀早就不知道被鬼舞辻無慘丟到了哪里,手無寸鐵,這里是無限城,沒有太陽。所以殺死她的唯一辦法
“吶,你的血,是不是比鬼舞辻無慘的要好一點”奈良善蹲在鳴女面前,點著她的腦門說道。
鳴女沒有說話,她向來是一個不愛說話的鬼,若不是曾經多次拒絕童磨的邀約,奈良善甚至會以為她沒有自己的思想,而現在,哪怕是面對自己死亡的終結,鳴女仍舊是面無表情,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甚至于很服從的低下頭,露出了自己的脖頸。
或許對她來說,很多事情都無所謂吧。
奈良善沒有心思了解鳴女的過去,他必須盡快結束掉這一切,因為具體不知道鬼殺隊那邊如何將鬼舞辻無慘引出了無限城,說實話,他有點擔心。
鳴女的血并沒有比鬼舞辻無慘好上多少,同樣是讓人想要把膽汁都吐出來的惡心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