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巧合與緣分,總讓人覺得妙不可言。
奈良善來到的紫藤花之家應該只有一個老婆子和她尚且年幼的孫子在,但是這次來卻發現宅邸多了不少人,其中一對中年夫妻自我介紹姓彼方。在奈良善說出自己的名字后,這對夫妻最為激動,彼方先生甚至拉著奈良善的手高興的要說不出話來。
花費了一點時間聽人解釋后,奈良善才了解前因后果,等聽到時透兄弟此時正帶著真正的青色彼岸花跑路時,連忙追問道“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彼方先生將方位告訴了奈良善,如今已經過了兩日,不知道以兩個少年的腳程,到底跑了多遠。
奈良善估算了一下位置,大概是信宿一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鍛刀村好像也在那附近。
具體位置他是不知道,只是曾經被隱的成員帶著去過一次,因為與常人不同的感知能力,他能感覺到大概的方位。
時透兄弟應該也不知道鍛刀村在哪里,希望他們不會誤打誤撞闖進去吧。
奈良善對彼方先生說道“麻煩將我從無限城逃脫的事情送信告訴主公,我的鎹鴉現在不知道飛去哪里了,拜托你們。”
“那你呢”彼方先生詢問道。
奈良善“斬鬼,救人。”說完,就打了一個響指,在彼方夫妻驚訝的注視下消失了。
只有挽著銀白色頭發的小個頭婆婆轉頭,很平靜的說道“這里有鎹鴉,請跟我來。”
彼方先生哦。
此時,時透兄弟并沒有像奈良善想的那樣還在疲于奔命,再強悍的體力,在連續兩個夜晚的狂奔下也快到了極限,他們汗水已經浸濕了鬼殺隊的制服,急促的呼吸引得胸口快速起伏,嘴巴發干,但是沒有人敢喝一口水,時透兄弟全部都握緊刀,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惡鬼。
沒想到,最終還是被追上了。不愧是上弦壹黑死牟,真是個難以擺脫的男人。
面對精疲力盡的兩個少年,黑死牟的模樣很平淡,他甚至都沒有拔刀,而是很安靜的看著兩個少年,最后疑惑的將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觀察著兩人。
“雙生子竟然也會遺傳嗎看著你們,稍微讓我回憶起過去了。”黑死牟說道。
時透兄弟沒有答話,他們握著刀的手在顫抖,不需要拔刀比試,面前男人的強悍,只需要感知對方的氣息就可以察覺。
那是他們無法戰勝的敵人,身體在戰栗,本能拒絕對戰。就算面對殺氣騰騰的奈良善時,都少有如此失態。
黑死牟“你們叫什么名字”
時透無一郎老實回答了他們的名字。
時透有一郎皺眉“我們的名字,知道了有什么意義嗎”
“算是有意義吧。繼國的姓氏竟然消失了。”
時透有一郎“那是誰”
“我為人類時的姓氏,繼國嚴勝。而你們是我離開前留下的子女的后裔。”黑死牟抬起手說道,“所以我是你們的祖先。”
時透兄弟瞪大了眼睛。
他們的祖先,是初始呼吸的劍士,最先使用呼吸的那一批人。面前的男人,穿著武士服,拿著刀,所以他在為人時,曾經是鬼殺隊的劍士
“為什么背叛了”時透有一郎質問道,“為什么變成鬼為什么吃人”
黑死牟沒有回答,而是在兩個兄弟之間掃視著,最后將視線落在了時透無一郎身上,問道“你和他誰是哥哥”
時透有一郎回答“我。”
黑死牟微微張開了嘴,似是驚訝,又好似并不是那么意外。但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不滿來,問時透有一郎“弟弟比你強,你就不覺得羞愧嗎為何還要和他一起行動”
時透有一郎“你是說劍術那又如何劍術比我強,但我其他方面比他強。這個蠢的只會握劍的弟弟,腦子里其實沒有多少東西。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照顧自己,不懂防備他人,賬單也不會理,沒有我,連吃飯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好。笨蛋弟弟根本就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