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奈良善沒有攻擊,但是他的鬼化正在更進一步,背后的骨鞭已經開始伸展了出來,張牙舞爪的飛舞著。
“交給我吧”煉獄杏壽郎高聲說道,“一定能拿到它”
從鬼舞辻無慘的全部鬼血注入自己體內后,奈良善就失去了意識,不,準確點說,是被鬼舞辻無慘細胞中的思想強制拉入了黑暗中。
這不是奈良善第一次陷入黑暗,第二次被抓到無限城的時候,他為了屏蔽過于刺激的痛覺自行進入沉眠,在漆黑的黑暗中渡過了很短的日子,之后就是一段較長的鬼燈課堂時間。
說實話,那可比陷入黑暗難熬多了。
當眼前出現一點光亮的時候,奈良善甚至下意識以為鬼燈又來了,然而這次卻不同,展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棟建筑風格非常古早的宅邸。
四周都亮了起來,奈良善站在庭院內,看著蕭條的院落。
穿著十二單的女性從長廊走過,手里拖著食盤,她黑色長發披肩,穿著的衣服也和奈良善所知道的和服或者西式裙子不同,是一種非常繁雜且后擺很長的裙衫。
如果奈良善對服裝和時代更多了解的話,就會知道這是平安時代常有的服飾風格,這里距善良善所處的時代,有一千年。
女子走到了房間門口,她的腳步放的非常輕巧,還帶著些許遲疑,她的表情很平淡,拖著盤子的手卻在顫抖。女子走到門口,輕輕的推開門,掀開了垂著的竹簾。剛好讓站在院子里的奈良善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那是一個很大,卻又很單調的房間。房間內擺設不多,也沒有桌椅等物,而在房間的最中間躺著一個少年,少年有著一張和奈良善極其相似的臉,比奈良善大了幾歲,他身形瘦弱,臉色蒼白,一頭長長的黑發在后面草草扎了個低馬尾,女子到來時,少年看著女子的眼神,冷漠又厭惡。
女子一句話不敢說,卑微的伏著身體,將托盤推過去。
“醫師來了嗎”少年無慘問道。
女子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搖搖頭。
“說話,還是說,你覺得快死了的我,不值得你出聲”少年無慘挑眉問道,他說話急促了一些,就開始劇烈的咳嗽。
女子這才緩慢開口,聲音忽高忽低帶著顫音,她很害怕“醫師說,隔一天為您看診,明日才”
話還未說完,少年就端起食盤扔了過來,飯和湯汁撒了女子一身,滾燙的液體將女子的皮膚燙的發紅,她一句話不敢說,再次伏低了身子。
“滾。”少年無慘說道。
女子如聞大赦,狼狽的撿起食物和托盤打算離開。
只剩下一堆湯汁,散發出讓無慘不喜的味道。
“收拾干凈了,讓我聞到一點味道,小心你的命。”少年無慘重新臥床,背對著女子躺著命令道。
女子快速的收拾完畢后小跑著走了。
無論是少年無慘還是女子,都沒有看到站在庭院里的奈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