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一直堅定的認為,成為咒術師的強者應該保護弱者,這才是強大存在的意義。
但是在咒術高層中,尤其是禪院和加茂這樣的世家里,力量至上,弱小的家伙沒有存在的意義。
禪院甚爾很強,哪怕他沒有咒術,不能使用咒力。但他仍舊可以暴揍禪院家的一級咒術師,給自己的血親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即使如此,禪院甚爾在禪院家仍舊被鄙夷。
只因為他無法使用咒術。
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為這見鬼的規矩和習俗,讓人沉悶到窒息。
禪院家。
禪院直哉是被扶著回到禪院家的大門,他從來沒有這么丟人過,然而腿骨被打歪了,他就算想正經的走路也沒辦法。
要不是司機的手腳還勉強完好,他們恐怕都沒有辦法開車回來。
禪院直哉從來都沒有這么丟人過,他的臉通紅的不敢抬起來,出發之前說了一通豪言壯語,嘲諷了自己實力不夠的兄長,最后卻是這個狼狽樣子。
“直哉大人,這是”院內巡邏的人看到了禪院直哉的慘狀,想要上前攙扶,被禪院直哉狠狠推開。
“父親呢我有重要事情稟報”
“家主大人在議事”
禪院直哉“帶我過去”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其他高層的宅邸中,其中待遇最糟糕的莫過于加茂家派出的加茂律。
“廢物”厚重的巴掌扇在加茂律的臉上,加茂律的嘴角溢出血來,他跪在地上,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門外的走廊里,穿著精致和服的男孩正好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探頭往里面看。
“憲紀少爺,不可以來這邊。”有服侍的女子立即拉著男孩的手,想要將他帶走。
“可是,我想找我的媽媽”男孩抬起頭說道。
“您的母親在前院。”
“她不是我”
“她是”女子俯身低聲道,“您是尊貴的嫡子,夫人是您的母親。對了,到吃點心的時間了,我們去吃點心吧。”
年幼的加茂憲紀低下頭,順從的被女子拉著走,他很多事情不明白,為何自己的生母會離開,為何他是側室的孩子卻偏偏被說成是正室所出。為何夫人明明不喜歡他,卻還是容忍自己出現在她面前。
只因為他的術式是赤血操術嗎。
一個術式,真的那么重要嗎。
屋內的人很安靜,直到年幼的加茂憲紀離開后,才又有了新的動靜。
加茂家主將加茂律踩在腳底,摁壓著他的痛處“不是說了丟了錢,就不要回來嗎禪院家的人也輸了,禪院家的輸了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是你太弱了”
加茂律冷汗一點點往下流,一句話不敢反駁,只等加茂家主將氣撒完了,才敢小聲的將山腳下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包括奈良善的那一番話。
加茂家主并不以為意“不過就是贏了幾個毛小子,算什么厲害。還想讓我們俯首稱臣,當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