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禪院葵這個名字,你們知道多少。”奈良善詢問道。
曾經是禪院甚爾的伏黑甚爾攤手“沒聽說過。”
夏油杰“你是禪院家的人。”
“曾經是,我早就離開了那個鬼地方。”伏黑甚爾冷笑道,“禪院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難道指望我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嗎那群垃圾,我才不想要想起他們呢。”
奈良善嘆氣。
崛川走上前,拿出文檔,這是他早就去找禪院家主調查過的信息“禪院葵,今年二十一歲,是禪院家分支的分支。血脈已經很淡薄了,和本家的關系非常遙遠。母親沒有術式,甚至不是禪院家的人,父親是禪院家的軀俱留的一員,同樣也沒有術式。根據禪院家的記載,禪院葵本應該也沒有術式。”
“本應該”奈良善看他。
崛川“一般來說擁有術式的人會在七八歲的年紀覺醒術式,然后正式成為一名咒術師。但事情總有意外,偶爾會有一些覺醒晚的人,他們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覺醒,但突然有一天,或許是接觸了強力咒靈,或許是因為接觸了詛咒,還有其他的各種原因,半路擁有術式成為了咒術師。”
奈良善“禪院葵半路覺醒。但是禪院家卻不知道。”
伏黑甚爾冷笑“禪院家的人都是一群自大狂,他們永遠都不會正眼看沒有術式的人一眼。”
奈良善“他的術式怎么調查得到的”
夏油杰“五條悟發現的。”
五條悟的六眼可以分辨對方是否為術師,甚至可以直接看穿對方的術式。他在看到禪院葵的第一眼,就確認了他的全部信息,認定這是一個咒術師。
說來也巧,自從柱里面有了一個五條悟后,御三家中的五條家再次揚眉吐氣,以前只是驕傲于家里有個強悍的苗子,現在還驕傲于五條悟成為了咒術界的高層,尾巴總是翹得高高的,在禪院家和加茂家前沒少嘚瑟。加茂家還算好,家里已經有了一個繼承祖傳術式的孩子,只等著長成變得強大后也送進去填補一個柱的位置。而禪院家,至今沒有繼承十種影法術的孩子,伏黑甚爾的兒子是什么消息,禪院家那邊根本就不知道。明明同是御三家卻被丟在后面,禪院家急了,質趕不上,就拿量補上,咒術特務科內部成員中,御三家里禪院家的人數是最多的,指望著內部升職成為柱。畢竟在奈良善制定的規則中,的確有內部成員斬殺一定數量和質量的咒靈后,可以通過考核成為柱的條規。當然,這個條件要比鬼殺隊規定的數字還要苛刻些。
禪院葵身為無術式者,又達不到伏黑甚爾那樣的強悍,自然摸不到在咒術特務科內部打工的機會,他只是被禪院家派來送咒具而已,做個跑腿任務,結果被五條悟看到,五條悟就笑嘻嘻的打趣一句禪院家拿這么優秀的術師來跑腿啊。
禪院葵被曝光的結果就是當晚叛逃。
就算是晚覺醒了術式,也基本都是在十六七歲的年紀,伏黑葵已經二十一歲了,他覺醒為咒術師的時日并不短暫,但他沒有以咒術師的身份在咒術特務科登記,同樣也不打算告訴禪院家,選擇了隱瞞自己。
等禪院葵叛逃,禪院家向五條悟發問后,五條悟才后知后覺想起來,這種術式,他好像見過。
夏油杰說“當年我和悟,還有你一起追尋被詛咒師奪走的宿儺手指時,使用冰的詛咒師就是與一把低等級的咒具交換了位置,消失不見了。”
奈良善點頭,他想起來了。
這是在剛建立咒術特務科沒多久的時候,因為要做召回特級咒物的工作,但其中運送詛咒之王手指的隊伍被全滅,鑒于敵人的實力,奈良善和五條悟夏油杰一同前往。
結果他們抓住了多數詛咒師,只讓一個叫做里梅的詛咒師溜了,同時也沒有奪回手指,討回的盒子里只有一個二級咒物,根本就是白跑一趟。
奈良善發布了懸賞,但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消息。那根手指也是。
就連悄悄將里梅送走的詛咒師也不知道是誰,沒想到今日竟然得到了消息,禪院葵是嗎,竟然是禪院家的人,禪院家最近不少人在咒術特務科內工作,進進出出的,真就是燈下黑,竟然一直沒發現。
奈良善伸手,崛川立即將禪院葵的照片和資料遞了過去。照片是咒術特務科的監控截取下的內容,照片中的禪院葵雖然勉強是拍到了正面,但并沒有看向鏡頭,他側著身子看向遠處。青年有著禪院家特有的黑色頭發和黑眸,只是臉蛋微圓,不像禪院家的人那樣棱角分明,似乎是隨了非禪院血統的母親。
不過真正讓奈良善在意的是,青年額頭那一串十字的紋身
那是紋身嗎看起來更像是某種縫合線。古怪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