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和坂口安吾說話的男人說道,“一個人實力高或許可以稱得上強悍,但他同時能收服其他所有的強者,并且讓他們心甘情愿為自己驅使的時候,就不是強而是可怕了。和這樣的人為敵,你面對的不是一個強敵,而是一群強敵,沒有勝算。”
看著男人嚴肅的表情,坂口安吾咽了咽口水“那你們現在打算做什么不是要襲擊咒術特務科嗎”
“誰要襲擊咒術特務科啊,我們是想要攻擊咒術高專。”男人壓低聲音說道,“看在你貢獻了不少資金的份上,就告訴你吧,現在無論是暴君還是三個柱,都不在東京。知道嗎,東京咒術高專儲存著不少咒具,哪怕只奪走一兩把,這次行動就不虧。”
之后,坂口安吾又被科普了一番咒具的存在,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普通人也有機會看到和祓除咒靈,只不過帶有咒力的物品都很貴,哪怕只是沾染了一點咒力的眼鏡,價格都比同等重量的金子要高。
為了能夠更深入的獲得咒術高專的信息雖然坂口安吾至今不知道森鷗外要他調查這些有什么用,坂口安吾和這群詛咒師一起行動了,他展示了自己的異能力,擁有異能力的普通人,總比什么特別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好用一些。
最后,他們翻車了。
奈良善和五條悟他們是不在,可不巧的是,現在東京咒術高專和京都咒術高專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京都姐妹校交流會,兩個校長兩個帶隊老師十幾個學生,把來襲的詛咒師打散了,俘虜了幾個人,其中就包括坂口安吾。
面對詛咒師的特有審訊,坂口安吾心中就一個念頭,真是流年不順。
審訊坂口安吾的人是崛川,對方的審訊方法簡單粗暴,關進小黑屋,每天只給一點水和一點點飯吃,僅供生命所需不至于立即餓死,更多沒有。這樣下去,人就會逐漸虛弱無力,陷入長期饑餓的狀態中,直到死亡。當然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這個過程逐漸損耗的是人的精神力。沒有鞭打沒有辱罵也沒有直接了當的死刑,但偏偏是這樣的刑罰,僅次于不讓人睡覺的恐怖。
對坂口安吾意外的有用,反而是不許睡覺對他來說效果不強,畢竟這是一個不睡覺就不用起床,不下班就不用上班的工作狂人。
最后,除了在其他詛咒師那里知道他坂口安吾的名字,是混黑的且任務被奈良善攪渾過以外,什么都沒得到。只是任務被攪渾一次想要報復,就大老遠跑過來賠上一大筆錢,最后還陪跑襲擊咒術高專的話,一聽就是在騙人,崛川可不信。
后來,伏黑甚爾回來了,在知道這里關著一個一直沒有招供的普通人后,開口就是別浪費糧食,直接殺了的話。
當時,坂口安吾看著說話的男人身后跟著一名小學生,小學生伏黑惠聽到這話還面無表情的模樣,只覺咒術特務科過于黑暗。
這樣的咒術特務科好歹是靠官方背景,能不能陽光點
不過,作為異能特務科的人,他好像也沒有立場去說這個,異能特務科也會做點不陽光的事。
但好歹不會讓孩子在這類場合出現
坂口安吾沒有被處死,伏黑爹不過是隨口說一句,坂口安吾死不死的,和他有什么關系呢,伏黑爹不過是賭馬又輸了,過來呸一口而已。
如果坂口安吾知道這個事實的話,他的心情大概會更加微妙了吧。
伏黑甚爾離開后,坂口安吾又在咒術特務科的牢房里呆了好幾天,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下半生是不是就要在這里渡過的時候,夏油杰回來了。
原本夏油杰一直留在京都,聽說這邊抓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普通人,就過來瞅了一眼,結果這一眼,夏油杰立即就認出了坂口安吾的身份。
說來也巧,夏油杰原本是不認識坂口安吾的。但他的咒靈最近一直留在異能特務科的情報部門,那里是異能特務科隱藏秘密最多的地方,就算咒靈沒有辦法幫夏油杰偷檔案資料,單憑在那里看到的和聽到的,就夠他了解足夠多的內容。
其中,坂口安吾這個名字就被一個情報員提起過,那名情報員遺憾對方做黑手黨的潛伏任務了,要是有他的異能力在,這些資料肯定會更好更完美的整理錄入完畢。
正好咒術特務科抓到一個混黑的坂口安吾,這個世界上總不會有同名同姓同混黑的兩個人那種巧合吧。
“跑來咒術高專這里搗亂。”夏油杰一身漆黑的制服,臉上笑瞇瞇的,“我可以理解為是異能特務科對咒術特務科的不滿,專程來襲擊嗎而且還偏偏是襲擊一群未成年的孩子。不知道曝光出去,那位種田長官該怎么解釋。”
坂口安吾立即瞪大了眼睛,滿臉冷汗。
夏油杰坐在坂口安吾對面“還不老實招待嗎到這里來的真實理由。你好歹也算是小善的半個下屬吧,可以的話,我不想和你動粗。”
坂口安吾艱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看來是沒的談了。”夏油杰起身,“那么,我直接去問種田長官,不,去橫濱好麻煩,直接登報吧。橫濱有一個異能特務科,里面的特工千里迢迢跟著一群罪犯來襲擊宗教學校的未成年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