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雨之國的邊境后,天又開始下起了雨。據宇智波斑的介紹,這個國家之所以被叫做雨之國,就是因為它全年都是雨季。這和地理位置有關,西側是高聳的山,東側是平原和大海,濕潤的水汽被高聳的山脈阻擋,爬升最終凝聚成雨云,挨著沙漠因此氣溫并不低,幾個因素影響之下,就造成了這個國家連綿不斷的雨水。
在雨之國生存,雨具就像是衣服和鞋子一樣屬于必不可少的裝備。大名和貴族有人給打傘,忍者使用防水斗篷,至于平民,有錢的會給自己做一身雨衣,沒錢的就用樹葉麻繩編制蓑衣。
就算是戰爭時期,也沒人會在雨具上節省,除非想要被雨淋濕然后生病。忍者的身體會稍微結實一點,即使如此也架不住每天的雨水澆。
雨之國很小,和草之國的國土差不多大的面積,奈良善原本以為這里是和草之國差不多的境況,因為戰火民眾生活困難,但好歹還有余力生存。然而等他真的踏上這片土地后,才發現雨之國的普通人生存竟比草之國的民眾更加艱難。
首先是因為連綿不斷的雨水,導致基礎的糧食大米種植比較困難,不像草之國,找個地方躲著就可以開墾一片田地,草之國的氣候穩定,多數土地都算作良田,能夠耕種。不過雨之國和川之國緊挨著,川之國的河流源頭都在這里,捕魚的難度不高。再加上氣候原因,城鎮外的植被還算茂盛,努力一把想要生活下去,還是可以的。
但前提是沒有戰爭。
原本謀生手段就少的雨之國民眾,因為四處作亂的忍者連出門都要小心翼翼,每次走出自己藏身的地方時,不僅要擔心會不會找到食物,還要擔心食物會不會被搶走,甚至于遇到哪個心情不好的忍者,被當場殺掉。
雨之國的普通人忍受著饑餓,雨之國的大名不知所蹤,原本被大名當做守護忍的浪忍們開始作亂,他們四處搶奪金銀和食物,展開了殺戮。
雨之國原本就寥寥無幾的貴族們,一部分死于這場混亂中,一部分帶著金銀和勉強有些忠心的守護忍離開了雨之國,去其他地方謀求生存,徹底拋棄了這個國家。混亂的國度引來了無惡不作的賊寇,他們下手從不留情,城鎮被實力高強的叛忍們占據了,他們就專門盯著小村落,被他們襲擊的村落別說剩下一粒米,就是一個活口都不給留。
這個國家逐漸變得名存實亡。
奈良善帶著千手和宇智波三人踏入雨之國的土地時,正好趕上這場狂歡最熱鬧的時候。因為連綿不絕的雨季,雨之國的建筑都是石頭搭建,很難損毀,因此奈良善看到的小村落,房屋大多完好無損,只是到處都是血跡,滿地都是尸體,細細密密的小雨落在了尸體身上,血水和雨水混合形成了淡紅色的小溪,濕潤的空氣中滿滿都是血的味道。
“都是普通人。”宇智波泉奈只要一看那些尸體的裝扮就能猜到他們的身份,“是生活在這里的村民。”
奈良善走上前,他的臉上仍舊戴著狐貍面具,風輕輕的吹來,雨絲斜著打在了狐貍凸起的臉上,往下流淌低落。
他腳下躺著的尸體是一個僅僅五歲的孩子,男孩仰著頭,擴散的瞳孔死死瞪著,眼底是殘余的驚懼。他手里曾經握著什么,因為到死都沒有放開,所以賊人砍掉了男孩的手指,將他緊緊抓住的東西奪走了。
男孩很瘦弱,他的扣子掉了,上衣敞開,露出常年饑餓才會有的根根肋骨分明的干瘦身體。
“奈良大人,他已經死了。”千手板間不忍去看,低聲對奈良善說道,“我可以埋葬他們。”
“埋了吧。”奈良善轉過身說道。
紫藤花紋的狐貍面具仍舊扣在他的臉上,誰也看不出面具下的他是什么表情。
村子里的人只有二十幾個,但是埋起來并沒有浪費他們多少時間,尤其隊伍里有一個擅長土遁的小忍者時。
四個人一行又往前走,再次經過了一個村莊,仍舊是那樣凄慘的模樣。
奈良善頓時意識到,他們可能和屠村的盜賊走的同一條路線,這些尸體死去的時間要更短一些,說明他們遇到襲擊的時間距離現在更近。所以再往前走,是不是可以碰到盜賊
“追。”奈良善言簡意賅。
沒人問理由,千手板間和宇智波兄弟在聽到奈良善的命令后,立即加快了腳步,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追趕。
很快,他們發現了盜賊,這群盜賊們正坐著休憩,同時討論著下一個目標是誰。
千手和宇智波兄弟隱藏了氣息,和奈良善一起站在樹上。
宇智波泉奈嫌惡的看著他們“殺了嗎”
“不用。”奈良善將面具掀開,側戴在頭上。
聽到他否定的回答,都已經拿出苦無準備開戰的千手板間一怔,看向奈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