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一郎唯一的嗜好就是賭博,可是到現在為止,平田一郎還沒有碰過賭具,他一直都坐在這懸崖上,已經坐了幾個月了。
“龐醫生真的不會來么”平田一郎道。
“絕對不敢來,他如果敢來,便是有來無回,只要他有理智,就絕對不敢來”西裝男子斬釘截鐵的道。
“哼,你太自以為是了,也太小看這一位中原王了。此人能二十出頭便在華夏稱王,絕非等閑之輩。他說赴約,一定會赴約,而且他已經來了”平田一郎幽幽的道。
“啊”西裝男子驚呼出聲,脫口道“這這不可能,我們有雷達,有全天候的監控,怎么可能”
平田一郎不再說話,他的心神重新集中,他的眼睛盯著自己的釣竿,就像是釣魚看著浮標一般,非常的專注,心無旁騖。
黑夜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平常島上有蟲鳴,可今天卻沒有一只蟲子叫,這讓黑夜顯得更加死氣沉沉。那種壓抑的感覺,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遠處賭船依舊燈火通明,無數人還在狂歡,和這座孤島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突然,漆黑的大海上傳來一聲嘹亮的汽笛聲。
“嗚”
這聲音像是從海平面的盡頭傳過來的,聲音不知傳了多遠的距離,然而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海平面的盡頭看不到光,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汽笛聲一聲聲的傳過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啊”西裝男子臉色大變,他倏然站起身來,他回頭過去大聲吼道“哪里來的汽笛聲你們為什么一點情報線索都沒有”
他的身后,黑暗中藏著很多手下,這些手下都是山中會的精銳。
這一次博彩節是山中會華夏堂在掌控局面,除了華夏堂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藏在暗中,包括這個西裝男子,山中會會長川島蒼穹。
汽笛聲還在響,漸漸的,賭船上的人也聽到了動靜,很多人都在嘰嘰喳喳的議論。
“嘖嘖,這一次博彩節在南海真熱鬧啊,好像又有船來了,哎呀,這一次來的船不知是哪里的,趕明兒一定要會一會他們去”
“肯定是港島維多利亞公主來了,還有臺島的船也沒來,三地的船都得聚齊才像話嘛”
賭客的議論屬于茶余飯后的閑扯,而此時在蛇島上,在大西洋海軍號上已經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我的天啊,真的有船過來了中原龐醫生還真敢來”川島蒼穹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準確的描述。
他川島蒼穹從十八歲開始混江湖就以足智多謀聞名,他料定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出過偏差,而一旦他料錯了事情,他心中就會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這么多年,他這種感覺很少出現,可是每一次出現,都是一次很不愉快的經歷,這一次他竟然預料錯了么
“中原王龐醫生真敢來他如敢來,便殺之”川島蒼穹森然道,他不再溫文爾雅,而是兇態畢露,梟雄的面目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