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段雅青徹底無語了,她見過吹牛的,可是像龐風這樣又能吹牛,又不怕死的她還真沒見過,她很想一手揪住龐風的脖子說一句話“你不吹牛會死么”
楊瓊道“老板,這個姓吳的是老大,他死了下面人不是樹倒猢猻散了么他們怎么還會找咱麻煩”
段雅青冷冷的道“采藥村不止一個吳老大,他們每一個小組都有一個老大,吳仁蘇只能算一般,采藥村真正厲害的人叫陳剛,這家伙江湖上人稱剛哥,黔東一省他說的話都能管用”
楊瓊吐了吐舌頭,道“你是說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家伙等在春城火車站我的天,那我們得提前下車”
她一手抓住龐風,道“黃道,我知道你有關系,能喊人,可是有句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里是人家的地盤,人家在春城火車站提前埋伏,以逸待勞,我們何必去觸那個霉頭,你說是不是”
龐風實在是被這兩個女人吵得有些無奈了,當即便道
“好了,別神神叨叨的了,我們到春城,甭管什么人,遇到咱們都得繞著走。你這是怕什么呢”
“再說了,就這個時候你想下車,你覺得還能下得了車么”
列車高速的奔馳,段雅青一看表,果然來不及了,因為離春城僅僅幾分鐘時間了。
春城火車站黑壓壓的全是人,采藥村在老大陳剛的率領下早就守在了站臺,這一次擺的陣仗可大了,幫中的高手悉數登場,陳剛光著頭,一身的匪氣。
“老大,火車來了那小子就在車上絕對沒錯”
陳剛一手摘掉墨鏡,狠狠的砸在地上,怒聲道“好,媽拉個皮的,今天沒什么說的,把那小子給我活劈了哼,敢惹我采藥村,他是找死”
“老大,車上還有兩個女的怎么辦據說有一個女的還姓段呢”
陳剛冷冷一笑,道“這年頭,姓段的人多了去了。段家的那些旁支不知有多少,這一次兄弟們別忌諱,誰敢攔著都給我滅。就算滅了個把段氏旁支也無所謂,藥王谷會替咱們擺平。”
“是,老大”
一眾幫眾齊齊應諾,大家都站起身來,擺開了架勢,這時候列車終于進站了,因為是終點站,列車停穩卻不敢開門。
看到這個陣仗,車上的很多乘客都嚇壞了,然后乘客內部便有人喊出讓惹事的人自己站出去擔當。
“誰惹了事兒,誰擔當,別耽誤了大家”
“有人敢惹事,怎么不敢擔事兒啊難不成讓咱們全車的人都跟那個惹事的傻x一起擔事兒么”
下面人還沒動手,火車上先亂起來了,看這幫乘客一個個義憤填膺,要交出惹事者的樣子,那簡直就如同龐風殺的不是采藥村的老大,而是殺了他們的父母兒女一般。
看到這樣的情形,龐風嘴角不由得噙出一絲冷笑,對這種情況他習以為常,凡夫俗子,人性便是如此。人性自私,在危機面前,平常口若懸河說的什么善惡,什么義氣,什么勇敢,全是廢話,剩下的只有自私。
龐風自進入西南之后,一直就好脾氣,還真沒生過氣,不過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今天這個采藥村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會掉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