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獨腹誹的猜測,趙佳人落到現在這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境地,會不會和她這個任性有關系為了和自己沒設么關系的一群孤兒,把工作給推掉,顧獨很難想象,起碼他不是這種人,但不妨礙他對這種人的佩服,所以他現在有些佩服或者說尊敬趙佳人了,雖然顧獨覺得她有些蠢。
“怎么覺得很難理解嗎”趙佳人突然回過頭看了看三人奇怪的臉色。
頓了頓,接著道“說實話,剛開始的那兩年,我后悔了,后悔跨界。”說到跨界的時候,她扭頭看了看顧獨,這個目前看來幾乎是走她老路的人“那段時間我抑郁了,頭發一直掉,脾氣也很暴躁,換了好幾個助理。支撐著我死不回頭的是一種意氣,意氣用事的意氣。那時候我就告訴我自己別低頭皇冠會掉別流淚賤人會笑,哈哈。”
“再后來,我就慢慢恢復過來了,不是看淡了,是找到了一種寄托,就是這些孩子,在外面受白眼的時候,想想這些孩子;票房滑鐵盧的時候,想想這些孩子;被有些人叫黑寡婦的時候,想一想這些孩子。慢慢的我就走到了現在,旁人覺得我很可憐,但是我自己卻不這么覺得。”
聽了趙佳人的話,顧獨感受頗深的點了點頭,似是很是認同,趙佳人看到顧獨同意的表情,不由對顧獨的看法好上一些。
顧獨覺得趙佳人這一番話說的很對,起碼幫到了他一些事,他托潘鐵找心理醫生咨詢了一些關于精神方面的問題,還就白小憐的癥狀找一些精神科的醫生打聽,當然,他是私下的。
兩個醫生都說了要給病人找些精神寄托,顧獨聽了便犯了愁,找什么精神寄托狗貓還是兔子貌似白小憐都不感興趣。
現在,顧獨在想著是不是從哪弄個孩子給白小憐養養說不定刺激一下,不,精神寄托一下也像趙佳人一樣恢復了,雖然知道基本不可能,畢竟兩人的病情沒什么可比性,但是總要抱著一定會出現奇跡的好心態想事情。
若是趙佳人知道顧獨之所以點頭,是因為這些事,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去山上牽那頭有著野狼血統的黑狗。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雖然古人有時候經常整些不靠譜的東西,不過這句話錢德治現在是認同了,山腳下看,一眼便能看到山頂,沒想到走起來,這么艱難,若是沒有老劉不時的幫一把,錢德治真的可能,昏過去。
錢德治體質本就差,累成這個狗樣顧獨不奇怪。不過連他都有些氣喘,前頭領路的趙佳人卻是面色只是潮紅了一些。
驚詫于趙佳人高能的體質時,一行四人終于走到了山峰,這是一處頗為寬闊且平坦的地方。正如在山腳下見到的一樣,這山最高的一塊區域,不是尖的,而是一大塊平地。
進大門的時候,顧獨在大鐵門前看到了一個樣貌遠比尋常犬類要兇悍的大黑狗,想來它應該就是趙佳人嘴里時不時的冒出來的那個有著野狼血統的狗,卻是挺有威懾力的。
趙佳人和穿著棉襖,蹲在門口,抽著旱煙的黑瘦老頭老馬叔打了招呼,帶著顧獨等人走進了大鐵門。
在一群做游戲的孩子中走過,繞過一個鐵板圍成的涼棚,又拐了一個彎,在一排平房前停了下來。
趙佳人領著幾人來到第二間屋子,推開門走了進去。拿起茶杯給三人倒了杯熱水,絲毫沒有大腕明星的架勢,把老劉給緊張的,坐立不安,這種大人物怎么能給他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