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帶著一股清茶的氣息,很淡,很好聞。
蘇羅哥哥很喜歡喝茶我是知道。但是苦澀的茶味從他的唇上傳過來,竟然也有些甘甜。我一時間麻了,半邊身體都麻了。蘇羅哥哥卻在我的唇上吮了幾口后,試探地企圖深入。我渾渾噩噩之中,回過神已經被他抱在腿上,空氣中就只剩下我倆嘖嘖的親吻聲。
說好的三年之約,蘇羅哥哥給了我一枚玉佩,割走了我一截頭發做交換。他沒有等到兩日后,次日就跟著大金的使團匆匆離開了大齊。
我在家滯留了兩日,阿娘阿爹沒有問我跟蘇羅哥哥說了什么。或許蘇羅哥哥跟他們說過什么,家里沒有一個人問。只是阿娘親手給我做了一套軟甲,送我出城。
“這一次多久回來”
我抱了一下阿娘,翻身上馬“三年”
阿娘有沒有哭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的馬車跟著我走了百里路。
時間如白駒過隙,快得都抓不到尾巴。
我果然在戰爭打仗上擁有天賦,幼年時期跟著老師學過的兵法,仿佛刻在我腦子中一般。上了戰場,不需要別人教導,我就能自如地運用戰術。因為化守為攻,我以令人則色的出色戰功直上青云。駐軍預占與噩夢,直至將敵匪打退到草原深處。
至少十年,他們沒有辦法才返回中原。這三年受了多少傷,流了多少血,不用贅述。
蘇羅哥哥也沒有食言。
這三年,大金出兵成功收服了璜涇以北的九成的游牧民族。
蘇羅哥哥將這些人吸納進大金的國土,并賜予大金國民的身份。在我十九歲夏季七月初八這一日,大金的使團再次進了大齊京城。與大齊簽訂了百年和平條約。而為表重視這份友誼,大金皇帝耶律溯羅以皇后之禮聘大齊新任戰將虎賁將軍周安康。
及至此,我的女兒身才被戳破。
先不說最年輕的戰將是女兒身有多轟動,我是阿爹的女兒這個身份也引起軒然大波。曾經的紈绔安康郡主,翻身一變成了邊疆一位驍勇善戰兵法詭變的將士,確實挺聳人聽聞的。
當我頂著欺君之罪和赫赫戰功跪在金鑾殿上,陛下也只是笑著贊了一句虎父無犬女。
任由滿堂朝臣有無數的話要說,也被這一句話給噎得說不出。
聽說上次蘇羅哥哥雖然親自到了大齊,卻沒有現身。這一次,他與陛下同坐在高臺之上。當著滿朝文武和陛下的面走下來將我扶起來。
“朕愿以大金國母之位,虎賁將軍周安康為妻,將軍意下如何”
我歪了歪腦袋,笑了“心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