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攻玉走在她身側,見她臉色不大對勁眉頭不由就蹙起來“怎么了”
這一大家子各個身子骨弱,周攻玉更是風吹就倒。這半年來,連方老漢都得過一次風寒,就安琳瑯沒有。安琳瑯雖然放大話說自己心思清正,百毒不清。但心里總擔心自己勞累過度。此時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還是覺得心口悶“不知道,興許是這段時日累狠了,有些難受。”
周攻玉“哪里難受”
“胸口。”
周攻玉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的胸口。猶記得這丫頭才來方家,瘦得跟豆芽菜一般。不知何時小荷才露尖尖角已經挺立起來,渾圓飽滿,將衣裳撐得鼓鼓囊囊的。隨著這小丫頭吸氣兒,胸口一起一伏的。他耳尖一熱,飛快地移開視線。
“南奴將這些先送回食肆,琳瑯,你隨我去春暉堂走一趟。”
安琳瑯確實覺得難受,于是也沒拒絕。點點頭,跟著周攻玉便折去東街。
鎮子上最好的醫館在東街,春暉堂的老大夫也不曉得在不在。兩人匆匆去到東街,這邊許多的商鋪都已經打烊。街上沒什么人,安琳瑯邊走就邊在扯衣裳。她心里難受就也沒注意,走到快到春輝堂,冷不丁就被一路沒說話的周攻玉給拉到旁邊的巷子里。
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安琳瑯一跳,她頓時緊張“怎么了有人跟著”
說起來,跟蹤她的那些人還沒個定論。
“無事,莫緊張。”周攻玉繃著一張清雋俊逸的臉,一雙耳朵藏在墨發中已然通紅。他面無表情地替安琳瑯把扯松的領口里整齊,還用力掙了掙。若非沒有外袍,他恨不得脫下外袍給安琳瑯披上,“衣裳扯亂了,整理好再進去。”
安琳瑯“”
理好衣裳,兩人一前一后的進去。
來得巧,常給周攻玉看脈的老大夫人在春輝堂。見著兩人進來,一眼就認出來。屋里已經掌了燈,一旁磨藥的小童看到周攻玉嘴張得老大,被老大夫一巴掌打在后腦勺才悻悻地低下頭。
“玉哥兒是身子又不適了”瞧著臉色還不錯啊,老大夫從桌子后頭走出來。
“并非,”周攻玉笑笑,自然而然地牽著安琳瑯去老大夫跟前坐下,“是琳瑯。琳瑯這幾日覺得身子有些不適,胸口悶得喘不上氣。”
老大夫這才把目光移到安琳瑯的身上。
這丫頭初次見時,還瘦巴巴的一小只。短短三個月不見,跟換了個人似的白白凈凈。這丫頭雙目清亮,面色紅潤,看著不像是身子不適的樣子。
不過既然來了,老大夫也沒說什么,只讓安琳瑯把手遞給他。
手腕遞上去,老大夫三根手指頭一搭。沉吟片刻,他忽然問安琳瑯“小丫頭,你天葵來過么”
“天葵”原諒安琳瑯文盲,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周攻玉看她傻呆呆的樣子,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就是月事。”
安琳瑯倏地一僵,在周攻玉灼熱的視線之下耳朵不自覺紅了。雖然現代女生能把大姨媽掛在嘴邊,安琳瑯卻還是不大習慣當著男子的面說這個。她仔細回想了在方家的這五個月,確實沒來過一次。忙來忙去,她倒是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忽略了。天啊,她穿過來五個月,沒來過一次大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