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哥你別生氣嘛”安玲瓏一看他變臉色立即就軟了嗓音,“我沒有懷疑趙姑娘居心的意思我就是不喜歡有人纏著你,你知道我性子的”
路嘉怡心里頭憋了一團氣,從西北回來就憋到如今。
看她一副軟糯地打馬虎眼的樣子,只覺得十分的膈應。好似只要遇上什么事,只要是她心里有鬼,她都是這般打馬虎眼。許多事真的不能細思,細思極恐。不知何時,單純如蓮的安玲瓏在他心里漸漸變成了汲汲營營的后宅婦人的模樣。
“玲瓏,你若是無其他事,就先回去吧。”
路嘉怡不想談,他怕問得多破滅得更多,今天就到此為止“我還有些功課要做,就先回去了。”
說罷,不等安玲瓏說話,他人就已經折回了寺廟。
為著這些日子路嘉怡的避而不見和態度冷淡,安玲瓏已經焦慮得幾宿沒睡好。此時看他頭也不回地回去讀書,她終究是沒克制住脾氣,將手里的茶杯砸到了地上。
“不行,不行,不行”安玲瓏猶如一只即將失去吊在嘴邊食物的困獸,搭在扶手上的手不停地顫抖,“我花了多少時日多少心力才促成如今的局面,安琳瑯的命都送了,怎么能便宜了別的女人怎么可以讓它功虧一簣我得想辦法,我得想想辦法”
“姑娘,姑娘”
芍藥怕了情緒不穩定時候的她,生怕她暴起拿碎瓷片刮她“不如咱們先回去吧”
說著,她目光掃向四周。
在廂房敞開門的正前方,一個拿著掃把簸箕的小沙彌遠遠地看著他們。
安玲瓏將這口氣硬生生憋回肚子里,黑著臉離開了白象寺。
金陵這邊一向順風順水的女士遭遇了危機,過得水生火熱之事安琳瑯是想不到。她在確定食肆一切準備就緒,五娘將所需的食材全采買齊全以后,就準備開張。
這個食肆已經準備了許久,為了籌備食肆還差點賣了玉哥兒的清白,開張自然是重中之重。
“不過在開張之前,先把牌匾給定好。”
安琳瑯一早打聽過了,一塊牌匾加急做的話,三天就能拿到手。方老漢和方婆子兩人合計了一下,這個月初十是黃道吉日。宜動土、宜開張、宜嫁娶、宜置業,可是個特別好的日子。安琳瑯于是讓南奴去木匠鋪子將周攻玉一早寫好的西風食肆的牌匾拿回來。
他才剛一走,食肆門口突然聚集了一群人。是在附近書院讀書的年輕人,似乎起了爭執,吵吵鬧鬧的。
“我們打賭如何你我當中比試一把。看看到底是你的才學名副其實,還是我更得應該先生和同窗們的贊譽和賞識”其中一個方臉的書生大聲嚷嚷道。
“比就比你莫以為大庭廣眾之下我就怕了你不成”另一個清秀的書生站出來,因為生氣,臉都氣紅了。
“這可是你說的大伙兒可都聽見了”方臉的書生一手抓著一本卷起來的書,一手拉著那清秀書生的胳膊當眾宣布道,“咱們就在這家店鋪比到時候大家都來做個見證。屆時,就請到長治人隨意以一個題目作詩。你我二人分別作詩,作完就當眾誦讀。”
“一言為定”那清秀書生一咬牙,怒道,“誰輸了誰就請當日所有到場之人用午膳。”
“一言為定”
布景板安琳瑯和周攻玉對視一眼,驚喜又無語天降餡餅砸頭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