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滾滾,無法接受有沒有
事實上,她下午正是因為感覺腰酸背疼十分難受才靠在馬車車廂上睡著的。當時就隱約有點感覺,被周攻玉抱起來的時候也感受到了泉涌的。但是抱著一種僥幸的心理,她覺得可以堅持到回屋。結果現實給了她重重的一巴掌,她不僅頂著鮮紅的屁股坐在周攻玉的腿上,還給他胸口畫了地圖。
天啊要不是天黑沒人看見,她都可以挖個地縫把自己埋了
“身上還難受嗎要不要請大夫”
“不用。”來初潮請大夫,未免太夸張。安琳瑯低頭看著這碗黑乎乎的姜糖水姜塊切得是如機器標準刻度一般薄厚。不用說,出自周攻玉的手。姜的味道有點濃,老實說不太好聞。但一想這還是周攻玉第一次親自下廚,好像也勉強能夠接受了。
“怎么了太燙了嗎”周攻玉知她心中羞恥,所以繃著沒有露出丁點兒笑意。就怕這丫頭惱羞成怒以后都不搭理他。但是,小姑娘終于來初潮了雖說比預計的晚了兩個月,但可算是來了
周攻玉難言此時是什么心情,但喜悅的心情已經沖刷了他所有的顧慮,他的小姑娘終于長大了
“沒。”安琳瑯無精打采地喝了一口,燙得她一哆嗦,“我緩緩再喝。”
周攻玉低低地嗯了一聲,抬眸看向立在走廊上怪異盯著他倆的老爺子。
老爺子似乎看出了什么,腦袋一扭,轉身又折回大堂那邊去。他的身后站著今日下午見過的那個年輕人,年輕人倒是沒走。被周攻玉注意到后,他干脆下了臺階走過來。
周攻玉想到下午那一聲琳瑯,看他的眼神便添了幾分涼意。
“你便是玉哥兒是么”
章謹彥似是沒注意到周攻玉隱約的冷淡,很自然地偏頭問了安琳瑯,“琳瑯,這邊我能坐么”
安琳瑯深吸一口氣,努力將腦子里尷尬的畫面甩出去,點點頭“坐。”
章謹彥于是堂而皇之地坐在安琳瑯身邊。
然后,目光落到安琳瑯正端起來喝的小碗上。雖然沒看見,但也聞到姜的味道。心里想著關心一下,便問了一句“著涼了”
安琳瑯喝糖水的手一頓,含糊地點點頭。
那邊周攻玉的眼睛已經微微瞇起來,對他僭越的態度難得表現出了攻擊性“這位是”
“老爺子的孫兒,章謹彥章公子。”
安琳瑯其實對章謹彥的印象不錯。這個男子待人接物進退得宜,說話相處都十分舒適。他在鄉下那差不多十日里雖說常常被老爺子罵迂腐,但卻表現得十分從容。某些方面,安琳瑯總覺得他跟周攻玉很相似,“這位”
“琳瑯的未婚夫,”周攻玉搶了一句話道,“姓周,字攻玉。”
“周攻玉”雖然一直聽老爺子說玉哥兒玉哥兒,他沒想到周攻玉是姓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