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葷的雄性不能以常理來看,哪怕是以冷靜持重的安南王世子周臨川。
兩人新婚的這一個月里,經常白日里主院主屋的門都是關著的。
除了能進主院伺候的人總是低著頭,羞得滿臉通紅,外人不得窺見屋里任何情形。不過轉念一想,年二十四才娶妻,世子爺格外疼惜些也正常。暗地里有些人難免詫異,一直以為周世子好龍陽才不愿娶妻,如今看來純粹只是挑剔。
且不說安琳瑯新婚這一個半月里,總會被某人死皮賴臉以各種理由地抱上榻去沒半天都下不來。過的渾渾噩噩,頗為不務正業。好不容易戒掉玉哥兒的癮,安琳瑯可算是抽出空來料理她的生意。
到了周家來,一切反而恢復到往常。除了屋子格外大,手下幫著做事的人格外多之外。周家會出現在種種麻煩,早被周攻玉事先給清除出去。上頭沒有長輩管著,下面沒有人敢質疑,反而更無規無矩。
方老漢方婆子夫婦倆跟過來住了一段時日,七月底的時候暫回了晉州。
桂花嬸子的孩子生了,四月底的時候生的。
只是兩人沒來得及給方婆子送信,生了才想起給京城這邊寄了一份信。信慢慢悠悠的六月初才到京城。不過那時候剛巧趕上琳瑯和玉哥兒的婚事。相比之下,自然是兩人的婚事更重要。左右都已經趕不上時辰,兩人必然等到兩人完婚才回。
兩人走時,玉哥兒安排了好些護衛。想著方家村那邊還有一攤子不好招惹的親戚。沒有他跟琳瑯在,老實的老兩口指不定得被那一大家子人給欺負了。
琳瑯和玉哥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自然早早做安排。
兩人回去也不是久待,待煩了自會來京。再說安琳瑯好些事兒還在晉州,得空也會回來。
章老爺子不打算走了。他早年辭官回荊州祖籍就是為了一個順心。事實上早已不管世事多年,反而在哪兒都住的習慣,全看他高興。
京城這塊地界他待得年限最長,要論熟悉,其實還是京城最熟悉。往日是為了避著某些事某些人,故意不回京。日子久了,他也淡出了某些人的視野,只剩個文壇的名聲在。如今年紀大了反而不在乎那些破事兒,隨心所欲,干脆就住安琳瑯在京城的西風食肆里。
好好的在京城的宅子他不住,一個人跑去西風食肆住。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此事姑且不論,就說因為老爺子的決定,章謹彥自然也不會回去。不過他倒是沒有老爺子那么隨意,跑去西風食肆里住著。給祖籍的管家去了一封信,將章老爺子用習慣了的老仆和一些順手的仆從招來京城,他倒是把京城的章家大宅給拾掇拾掇,住進去。
章老爺子隨他便,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打算,只要不做錯事他都不會管。遇上問題了,來問他便作答,不來問,老爺子也隨他自己的意思去折騰。
人么,只有自己闖出了路,人能立起來。一味地靠家中長輩扶持,稍稍一失去攙扶便會倒。章家的家訓便是如此,對于下一代的子嗣也都是任由他們自己規劃自己走。
這般也方便了教導蘇羅,章家大宅就在周家那條巷子。章謹彥要給蘇羅上課,出了大門走幾步就到了。或者蘇羅自覺,自己來章家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