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次只在大廚房同這姑娘打了個照面,但秦箏早從喜鵲那里聽說她跟林堯的事了。
何云菁不知是被二當家保護得太好,還是蠢,到目前為止似乎都還沒分清狀況,覺得二當家跟林堯只是普通不合,成天只圍著林堯打轉。
秦箏半點不想跟這位不諳世事的山寨閨秀打交道,站在門口也沒有請她們進院的意思,客套話都敷衍得很“寨主和大小姐已經幫我們解決了此事,不敢再勞煩何姑娘。”
“賠禮道歉還是要的。”何云菁半點沒有罷休的意思,她錯開一步往院內瞧了一眼“我在院門口站半天了,程夫人都不讓我進去喝杯茶嗎”
秦箏實在是想不通她非要進院子的原因,瞥她一眼“何姑娘渴了那你等等。”
言罷面無表情關上了院門,何云菁站得極近,差點就被門板碰到鼻子,她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她竟然給本小姐吃閉門羹”
話音方落,院門又被人從里邊打開了
,秦箏拿著一個裝了大半瓢水的水瓢遞給她“喝吧。”
喝完了快點走人。
何云菁瞪圓了一雙美目,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著秦箏話都說不利索了“你”
秦箏“院子里沒茶水,只有涼水。”
何云菁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會被她活活氣死,也顧不得先前的計劃了,揚聲道“我是關心程夫人相公的傷勢,聽說傷得可重,得好生調養。”
秦箏以前測過智商,測試結果顯示她智商挺高的,但這會兒她愣是看不懂何云菁想干啥。
何云菁見秦箏面無表情盯著自己,還以為是自己抓到了她的把柄,愈發得意了起來,繼續大聲道“聽聞程夫人中午去給林大哥送飯了,咱們寨子里可不缺送飯的人手,程夫人還是好生照料自己相公才是。”
這嗓門嘹亮的,仿佛生怕屋子里的人聽不見。
秦箏一臉黑線,她總算是知道這位山寨閨秀陰陽怪氣這么半天是想干啥了,她覺得自己在打林堯的主意。
戀愛腦不可怕,可怕是總覺得全天下都要跟她搶男人。
秦箏拿著水瓢的手一晃,半瓢水都浪了出去,把何云菁裙擺鞋子打濕了大半,她道“對不住,瓢太沉了,沒拿穩。”
“你我的裙子”何云菁氣急敗壞,裙擺濕了,她也不敢再嚷著要進院子去坐坐,想著自己方才那般大聲,里邊的人肯定已經聽見了,這才狠狠瞪了秦箏一眼“你夫婿可不是個好脾氣的,等著他收拾你吧”
經過昨夜,太子的兇戾名聲應該已經在山寨里傳開了,何云菁一聽西寨的人給自己報信,說是秦箏跟林昭一起去給林堯他們送飯,頓時就坐不住了,怕太子還不知道她的行徑,這才故意過來茶言茶語想當面揭穿秦箏。
奈何秦箏不讓她進門,她沒法展示茶藝,只得扯著嗓門喊出那幾句話來。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何云菁現在就等著秦箏被她那暴戾兇殘的夫君教訓。
這妹紙不知道秦箏只想朝天翻白眼。
算了,不與傻瓜論長短
秦箏正要關門,卻發現門外的何云菁和她的幾個仆婦齊齊變了臉色,半是驚懼半是驚艷地盯著她身后。
秦箏回頭一看,就見太子不知何時
出的房門,正負手站在檐下,一襲黑衣裹出修長挺拔的身軀,冠玉般的臉上一片森冷,眸色冰寒,周身氣勢迫人。
秦箏沒料到太子會出來,喚了聲“相公。”
何云菁愣在當場,這個清滟獨絕的公子就是她相公
她還以為是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粗鄙不已的泥腿子
畢竟傳言他殺了大半船的水匪。
想到自己幾次三番為難秦箏,警告她不許對林堯有非分之想,何云菁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干巴巴憋出一句“叨擾了”,就帶著幾個仆婦落荒而逃。
秦箏看著狂奔而去的幾人,突然覺出幾分喜感來,失笑著搖搖頭。
她關上門轉過身時,太子問她“笑什么”
秦箏雙眸彎成好看的月牙狀,揶揄道“相公威武,把人嚇跑了。”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