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頭子臉色一變“寨子里的人下山去了”
難怪在林子里埋伏她們的還有個婦人
那個西寨人還要細說,二當家突然一把擰斷了他脖子。
哪怕這兩日被關大牢有些狼狽,二當家蒼老如松樹皮的臉上依舊威嚴不減“我祁云寨內斗再兇,也不會把這塊地讓給外人”
說這話時,二當家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吳嘯。
吳嘯愣是被二當家看得后退了一步。
另外幾個西寨人看著死去的同伴也有些面面相覷,二當家上前一步,拔出一名水匪腰間的大刀,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殺吳嘯,就連吳嘯自己也是這么覺著的。
可二當家卻切瓜似的砍下了那幾個西寨人的頭,血濺了一地。
水匪頭子很快就明白了二當家是想殺掉知道巖洞地址的人,他冷笑著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巖洞”
被戲耍的慍怒和難堪一起升了上來,在二當家拿著那柄大刀前來跟他搏命時,水匪頭子畢竟年輕力壯,只兩招就把二當家放倒,朝他胸膛插了兩刀。
水匪頭子蹲下拍了拍他的臉,“聽說二當家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放心,我一定會讓弟兄們好好嘗嘗她滋味兒的”
他起身要走,只剩一口氣的二當家用盡力氣咬住了他小腿。
水匪頭子痛嚎一聲,對著二當家拳打腳踢也沒能讓他松口,幾個小嘍啰拔出刀劍一個勁兒地往二當家身上招呼。
二當家全然被戳成了個血窟窿,一雙眼卻仍是怒目圓睜,瞧著有些嚇人。
一個小嘍啰裝著膽子去探他的鼻息,駭得手一抖“沒沒氣了”
人已經死了,卻還是緊咬著水匪頭子不松口,只因水匪頭子說要侮辱他女兒。
水匪頭子氣得罵了一連串臟話,用力扳二當家下顎,將他下顎骨都扳斷了,才把自己小腿解救出來,那塊肉都幾乎要給生生咬下來。
水匪頭子怒急對著二當家尸骨又踏了兩腳,猙獰看了吳嘯一眼“去巖洞老子非得玩死他女兒不可”
對于水匪一行人去而復返,并且直沖巖洞而去,秦箏和林昭全然不知這中間又發生了什么。
但巖洞那邊全是老弱婦孺,這群豺狼過去,肯定是一場人間地獄。
林昭提了鞭子就要過去“我去殺光他們”
秦箏心知水匪人多勢眾,是殺不完的,她抿了抿唇道“阿昭,要想保住巖洞里那些人,咱們只能引開他們。”
林昭急紅了眼“怎么引”
秦箏指著僅剩的幾個漢子道“你們把頭發都放下來,找身寬大的女子衣裙換上,咱們往醒眼的地方跑,讓水匪以為我們是從巖洞那邊逃出來的。”
林昭點了頭,跟著她們的十幾個漢子很快找來寨子里大娘的衣裳換上。
被狗攆著滿山亂跑的走散的水匪從林子出來,從半山腰上遠遠看著他們全是女子,立即大叫起來“寨子里的女人們從那邊跑了”
往巖洞去的水匪頭子一行人一聽,連忙往回折,果真看到一群女人在山間小路跑,雖然大多數都腰身粗壯,但有秦箏和林昭主仆混在里邊,也足以以假亂真。
吳嘯此番帶著水匪攻打兩堰山,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捉拿秦箏,看到秦箏都往別處跑了,頓時也不往巖洞去了,指著她們道“大當家的您瞧,人都跑了,咱們快追。”
吳嘯一行人在后邊窮追不舍,從密林里逃出來的水匪也抄近路攔秦箏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