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下傳來輕微的刺痛,秦箏小聲地吸了一口氣。
這吸氣聲像是刺激到了楚承稷,他更用力地在她鎖骨處咬了一下,才埋首在她頸窩,呼出的氣息灼熱驚人。
“不出聲,也不拒絕,是任我為所欲為的意思么”
壓抑著情動,他清越的音色變得有些啞。
秦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腰腹發力,一個翻身就把他給掀了下去,反客為主壓住了他。
楚承稷方才一直用手支撐著身體的大部分重量,吻也只是單純的吻,并未動她衣襟。
秦箏就是實打實地坐在他身上了,兩手分開按著他的兩只手腕“你敢么”
因為剛才翻身的動作,她衣襟松散開來,隱約能看見里邊湘妃色的束胸長裙,黑發蜿蜒鉆進領口,瓷白的鎖骨上那顆針扎似的紅痣處,還有一圈淡紅的牙印。
楚承稷額角浸出汗來,她禁錮著他手腕,他便也不掙脫,只直起上身去吻她,比任何一次都兇狠。
“篤篤”
屋外傳來敲門聲。
“殿下,趙將軍被孟郡郡守帶兵圍殺僅他一人重傷歸來”
屋內二人神色具是一變。
沈彥之圍城之時,楚承稷派林堯夜擾敵軍,趙逵則趁機帶五百精銳暗出青州,埋伏在了前往孟郡的必經之道上,其目的就是為了截斷朝廷大軍的糧道。
可誰也沒想到,孟郡郡守竟得了消息。
前朝太子集結起來的幾千流寇,在他看來如何能與朝廷大軍抗衡
青州被奪回,前朝余孽伏誅,在不少舊臣眼里都是必然的事。
孟郡郡守本不愿趟這趟渾水,卻又怕事后李信責怪他毗鄰青州卻不發兵相援,便聽從門下幕僚的建議,取了個折中的法子。
他不參合青州的戰局,只派手下能將圍殺截道的那支流寇,到了李信跟前,便也能說自己盡力了。
趙逵不知孟郡郡守的用意,以為他們是要前去青州相助,帶著五百弟兄一路血拼,重創孟郡孟郡派出去的那隊人馬,他帶去的五百精銳也無一人生還,他身中數箭,全靠身形膘壯,才沒傷到要害,一路逃回青州城,方至城門處就因失血過多一頭栽下馬去。
底下的將士匆忙前來通報與楚承稷。
宋鶴卿得了消息也匆匆趕來同楚承稷商議“孟郡之危近在眼前,青州落入殿下之手的消息過不了幾日就會傳回汴京,李信勢必還會派兵前來圍城,殿下不如發檄文以告天下,聲討李氏逆賊,光復楚氏,大楚舊臣們總有些會前來效命。”
楚承稷神色沉靜“李信不會再調兵前來,閔州若是失守,倒是會讓調往閔州的那兩萬人馬折回來攻打青州,需得在那兩萬兵馬折回來之前,再拿一城,同青州形成掎角之勢。”
宋鶴卿遲疑“閔州已是強弩之末,淮陽王如何會緩下攻打閔州”
一旁的陸則笑道“我修書一封與家父,讓郢州陸家那邊拖延拿下閔州的時日。”
宋鶴卿恍然大悟,拱手道“殿下深謀遠慮,老臣佩服。”
楚承稷看向他“檄文就勞煩宋大人主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