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臉頰蹭了蹭林知繹的眼淚,認真道“小爸爸不哭,卷卷會保護你的。”
林知繹親了親他。
周淮生把兩只小卷毛一起摟住,掖好被角,說“你們再睡一會兒,我去做早飯。”
周淮生離開之后,林知繹忽然覺得冷,他把卷卷摟得更緊,等卷卷在他懷里睡熟了,他發消息給自己的秘書,
“幫我找個人演場戲,年紀在三四十歲,頭腦靈活的。”
半個小時后,秘書發來一串號碼,林知繹打過去,和那人做好了溝通,“去辦一個新的電話卡,然后把新號碼發給我,記住,你是一個修復視頻的技術專家,有人會來跟你索要這份視頻,你要先拒絕,等他開價的時候,你再表現出猶豫,最后約定時間,地點定在青檐茶館,那個茶館平日里沒人。”
那人做過兩次鼎勝的活動主持,年紀和聲線符合林知繹的預想,他在電話里排演了一遍,林知繹還算滿意,“很好,謝謝,錢今晚就會打到你的賬戶里。”
“多謝林總。”
接完電話,林知繹下樓吃早飯。
周淮生已經倒好了牛奶,林知繹和卷卷一人一杯。
卷卷抱著小熊被子埋頭喝,嘴邊沾了一圈牛奶,他朝林知繹扁嘴,搞怪道“小爸爸,我變成白胡子老爺爺啦”
林知繹學著他的模樣,和他一起變成白胡子。
周淮生在旁邊很無奈地笑。
這邊的田敏堯卻沒有這么安生,等林知文上學之后,她立刻出門去找了梁遠山,梁遠山此時還不知道林衍德已經開始找媒體,他還在思考林衍德所說的錄像帶是什么意思。
梁遠山問“那天晚上難道還有別人在場”
“應該沒有了,但是雨下得那么大,誰能看清那天溫泉館里都是公司的人,說不定有人看出我們幾個的身影,跟上來,偷拍下來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那他到現在才來威脅林衍德”
田敏堯語塞,“也是啊,三年多了才把這個事爆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現在也不知道那個錄像帶到底錄了多少內容,會不會有我們兩個的”
“我們在房間里,怎么可能錄的到你別自己嚇自己。”
“也是。”
田敏堯坐下來,慢慢回憶道“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在你的房間聽到林衍德和林知繹在吵架,就沒出來,后來我聽見沒動靜了,就想著出去看看情況,一出門就撞上林衍德扛著林知繹往外走,他注意我們兩個,幸好我們一前一后走的,他沒有懷疑,但是因為我們看到了暈倒的林知繹,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去了后山,我以為他只是把知繹扔在后山,沒想到他直接把他兒子推了下去。”
“你記得倒清楚。”
“怎么能忘那是殺人啊,后來我很長一段時間都做噩夢,夢到顧念來替她兒子索命。”
“林衍德還活得好好的,你做什么噩夢再說林知繹不是沒死嗎”梁遠山撫著田敏堯的肩頭說。
“對了,你老婆同意和你離婚了嗎”
“同意是同意了,但財產分割上沒談攏,她還想要股份,我不給,她就跟我慢慢耗著,說反正她等得起。”
“她那邊好辦,現在林衍德非要逼你辭職,要不然你就別在鼎勝干了,你手上的幾家科技公司,運營得不是都挺好的嗎”
“你忘了開這幾家公司的錢是哪里來的不把這窟窿補齊了,我怎么走的了”
田敏堯懊悔道“我當時就說有風險,你從鼎納挪錢出來辦公司,太危險了,遲早要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