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繹瞥見鍵盤下面壓了幾張紙,他拿出來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鼎勝這兩天的新聞內容,還列了鼎勝旗下所有的產業,林知繹問周淮生“你抄這個做什么”
周淮生有些尷尬,“我什么都幫不了你,就想著,至少你跟我傾訴的時候,我不會連聽都聽不懂。”
林知繹“哦”了一聲,他繼續倚在周淮生的胳膊上,漫不經心地說“那我跟你講,這上面的所有產業公司,以后都是我的,都是卷卷的。”
周淮生溫聲道“不要太辛苦,你已經很優秀了。”
“周淮生,我有點累。”
“我知道。”
“等所有事忙完了,我要好好睡一覺。”
“好。”
“你抱著我睡。”
周淮生遲疑了幾秒,終究還是說了“好”。
林知繹枕在周淮生的肩頭打了一會兒盹,很快就被徐楊的電話吵醒,“知繹,嘉銳投資聲稱要退出鼎勝的股東序列,我查了一下,嘉銳投資的董事長是陳彥朗的舅舅,他在這個時候退股,很明顯是在報復你。”
“我知道了,我現在回公司。”
林知繹掛了電話,一轉頭看見周淮生正滿眼擔憂地望著他,林知繹笑了笑,“緊張什么小事,肯定是林衍德想鬧出點動靜來,讓別人以為我一接手鼎勝,鼎勝集團遭遇退股危機,不用擔心,那家投資公司不是什么大股東,控制一下輿論就好,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下班,我晚上想吃炒飯。”
“好,我等你回家。”
林知繹離開周淮生的站點,去了鼎勝,連軸轉地處理一眾突發事件。
徐楊敲門進來,“知繹,有警察來詢問梁遠山涉嫌挪用資金罪的一些情況。”
林知繹放下手里的事,帶上事先準備好的賬本,去了會客室。
“你是報案人”
“是,我是林知繹,目前在鼎盛集團擔任總經理的職務。”
警察開始記錄,“說一下大致情況吧。”
“好的,梁遠山是鼎盛集團旗下產業鼎納保險的總經理,他利用職務之便,五年內挪用資金高達七千六百萬,并進行了一系列的營利活動,警官,這里的賬本一半是鼎納保險交過來的,我看了一下,賬面都被抹平了,但是鼎納保險之前離職的一位副總了真實的原賬本,放在下面這幾盒里,統統都可以作為證據提交,還勞煩幾位警官帶回去一一核實,我就是希望能今早給梁遠山定罪,給鼎勝集團一個交代”
送走警察,林知繹站在會客室門口,心想著解決完梁遠山,剩下的就是林衍德了。
他再次打電話給負責林衍德案子的警察,詢問他什么時候傳逮捕林衍德,警察說“七日內會給出是否立案的答復,立案后才會決定是否需要逮捕。”
林知繹有些焦急。
再等下去,林衍德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了,一是逃跑,二是報復,林知繹傾向于后者。
田敏堯帶著林知文離開了林家,邱阿姨說林衍德沒有回來,誰都不知道林衍德現在在哪里。
林知繹從鼎勝出來,在回家的路上,他都下意識地往兩邊看,他總覺得林衍德在暗處跟蹤他,他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去了酒吧,進酒吧之后,林知繹打電話給周淮生,“你今晚帶著卷卷回石方巷,不要去我那里,我怕被我爸發現,還有你明天早上送卷卷去早教班之后先別走,等我來了你再去上班,必須有個人守在卷卷身邊。”
周淮生正在關電腦,聞言即答“好,我知道了。”
林知繹點了杯酒,照例坐在角落,他完全沒有喝酒的興趣,他現在只想吃周淮生做的香腸炒飯和醬菜。
周淮生的語氣很沉重,帶著無能為力的黯然,“知繹,你一定要小心,感覺到不對勁隨時告訴我。”
“不用,”林知繹把話筒的音量調到最大,終于能聽清周淮生的聲音,他笑了笑,望著耀眼的燈光,說“你照顧好卷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