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已經醒過來了,一位女警察在照顧他。”
急救措施結束,周淮生暫時沒有大礙,醫生給林知繹包扎了手上的傷,然后給他讓了位置,林知繹的眼淚還沒有流完,周淮生用手背幫他擦了擦,“你得過去抱抱他,他這個時候需要你的信息素安撫。”
林知繹連連點頭,“我馬上就去。”
他嘴上這樣說,可眼神還是停留在周淮生身上,周淮生摸摸他的臉,忽然問道“還有一個卷卷呢”
林知繹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他握住周淮生的手,哭著說“我也沒事,阿淮,我好像想起來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慢慢地在我腦海里有了輪廓。”
周淮生眉頭微蹙,看起來并不是很為林知繹高興。
周淮生的眼神晦暗不明,好像藏著很復雜的心事,他趴在床上,本來想望向另一邊,可林知繹不許他動,還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親完了林知繹才后知后覺地感到害羞,車子一停,他就沖下車去找卷卷了。
混亂結束,林衍德被逮捕歸案,梁遠山和田敏堯也被傳喚。
鼎盛集團的諸多鬧劇占了望城三天的頭版頭條,各大媒體蜂擁在大樓門口,但徐楊以負責人在醫院休養為名,一律拒絕采訪。
股東大會在一月二十日下午三點正式召開,繼承林衍德和顧念二人所有股份的林知繹當仁不讓地成為了鼎勝的第一大股東,任董事長。
他在大會上宣布了拓展醫療產業的構想,并對方案進行了解讀,該議程得到了廣泛的討論,最后順利通過。
開完會的林知繹還是沒有接受采訪,他從后門離開,驅車去了醫院,周淮生還沒有完全康復,住在高級病房里,林知繹推門進去,二話沒說,就脫了外套和鞋子,爬上了床,鉆到周淮生的懷里。
“知繹”
“別說話,我困了。”林知繹用臉頰蹭了蹭周淮生的肩頭。
他睡了很沉的一覺。
夢里他來到雁蒙山下,一轉頭就看見了雁蒙村村頭的大石頭,小全被他母親帶著從鎮上剪頭發回來,小全很不滿意這個發型,氣鼓鼓地走在前面,路過診所,有老爺爺拄著拐棍走出來,搖搖晃晃地差點摔倒,周淮生連忙出來扶住他。
周淮生抬起頭,看到了林知繹,他朝林知繹笑了笑,“怎么又跑出來了進來玩。”
畫面一轉,是周淮生帶著他一間間地找出租屋。
接著是發情期的時候,他把周淮生的衣服全堆在床上,圍在自己四周,筑巢一樣地把自己裹起來,等周淮生回到家,他才委委屈屈地爬出來,哭著說“阿淮,我都等你好久了。”
最后是一束很耀眼的燈光,在類似酒吧的地方,玻璃杯里有方形冰塊,酒很滿,包廂里沒有人,他躺在沙發上,撥通了周淮生的號碼。
林知繹猛地睜開眼。
周淮生連忙抬起身子,輕聲詢問“知繹,你怎么了”
林知繹拼命往被子里鉆。
“到底怎么了知繹”
林知繹縮在被子里,心臟起伏不平,什么都想起來了,他到底要不要告訴周淮生,有了卷卷的那天晚上,從來都不是喝醉和被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