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那么多故事,林知繹知道愛是一年兩年的粘合劑,但絕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保障,周淮生和他的差距,永遠是一個定時炸彈,會在以后的某一天某一個時刻爆發。
林知繹一直逃避去考這個問題,現在他必須盡快找到答案,因他知道,再相處下去,就真的割舍不開。
就像現在,如果周淮生不抱他,他就睡不著。
“知繹,你沒有貼抑制貼嗎什么卷卷總是能聞到你的味道”周淮生打斷林知繹的念頭。
“卷卷是我生的,他不是能聞到,是能感受到,”林知繹背過身,脖頸上的透明敷貼周淮生看,“喏,我貼,還是強效的那種。”
周淮生低頭摸摸抑制貼的邊緣,“好神奇。”
“有什么神奇的,我寧愿沒有這種負累,當個beta多好。”
周淮生彎彎嘴角。
“我說真的你干嘛笑我就是不喜歡當oga,不喜歡沒完沒的發情期和抑制貼,有什么好的”
“我知道。”
林知繹皺起眉頭,周淮生總是說他知道,其實他什么都不知道。
“周淮生,我要跟你講一件事。”
周淮生抬起頭,“你說。”
林知繹摳摳手,又拽拽卷卷的小襪子,呃嗯半天,都說不出口,最后他索性放棄,鉆進被子里,背對著周淮生說“等我準備好,再跟你講。”
周淮生一頭霧水,但他還是幫林知繹拉上被子,“好吧。”
林知繹懊悔攥起拳頭,他該怎么告訴周淮生那天晚上的事
不能說,他不能讓周淮生知道他的秘密,就像周淮生藏起來的那些照片,林知繹也有秘密,那就是他曾經愛愛周淮生,愛到可以他放棄一切。
三年前。
周淮生帶著林知繹離開第三站濱城,跨省去更遠的望城。
這時候的周淮生已經不抱什么希望,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去派出所,因他口袋里的錢不多,他需要立即找一份工作。
他租一間三十平不到的小房子,林知繹安頓下來,然后就出門去看有沒有餐館招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飯店招臨時工,一個月一千八,暫時找不到更好的,周淮生就答應下來。
林知繹勾著他的胳膊,呆呆看來往的車輛,嘟囔著“阿淮,我餓。”
“等回去我做你吃。”
飯店老板也看到他,眼睛一亮,問周淮生“這是”
周淮生不好回答,說“我弟弟。”
“就在這吃一頓吧,我讓后廚做兩個菜。”
周淮生說不用,那老板便有些著急,眼睛直勾勾盯著林知繹的臉,走出柜臺,想靠近林知繹,周淮生林知繹拉到身后擋著,“真不用,謝謝老板。”
“我這邊正好缺人手,要不然你弟弟也來,工資我你們提點,怎么”
周淮生的臉色一下子沉,他搖頭道“老板,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明天就不來,不好意。”
他拿走柜臺上自己的,牽著林知繹離開。
林知繹茫然跟著他,被路上的小碎石絆一跤,周淮生才停下護住他,林知繹問“阿淮,你怎么”
周淮生摸摸他的頭發,“沒什么,著急回去你做飯。”
他瞥到一家店門上貼著招工信息,便林知繹安置在公園長椅上,然后獨自去那家店,原來是一家酒吧。
周淮生沒來過這種方,也分辨不這個方是好是壞,經理和他談談,工資一個月三千五,不包吃住,周淮生同意,經理拿他的去復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