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剛剛說,你從沒想過用孩子困住我,怎么會你這么蠢的人明明是我用孩子困住你啊,你是不是嘴答應著要陪我一輩子,但心里早就打算好,等我喜歡了別人,你就立刻全身退你想都不要想,周淮生,一個卷卷還不夠困住你的話,那就再生一個。”
林知繹俯身吻住周淮生的唇,不許周淮生這張笨嘴再說出任何讓他不滿意的話。
原他最喜歡周淮生的溫柔,現在他最討厭周淮生的溫吞。
他已經不是原先那個只會撒嬌的林知繹了,他陡然從失智的小可憐,變成了身價億的總裁,周淮生也從一個無所不能的保護者,變成了“寄人籬下的保姆”。
周淮生內心的失落和自卑,林知繹都懂,但他骨子里的強勢不允許他把這件事一次又一次往后拖。
周淮生要正視需求,要停止自責,要接納自己,要關心自己、愛自己,這個過程很漫長。
林知繹不是心理學家,聽了課依然云里霧里,他只想用最直白最直接的方式告訴周淮生我愛你。
經驗缺乏,實林知繹也不怎么會接吻,他只是泄憤咬著周淮生的嘴唇,直到周淮生伸手撫摸他的后頸,他才稍微平靜了些,但他沒忘記去脫周淮生的衣服,周淮生沒反抗,厚實的套衫很快就被林知繹扒了下。
林知繹剛要得逞,周淮生就翻身將位置顛倒,林知繹回過,視線清明后就看到周淮生比例極佳的肩頸和胸膛的肌肉,他忍不住咽了一下水。
周淮生良久之后才正式開,他下了好大的決心,做了個深呼吸,窘迫又費力把話說出“我是吃醋了,我想你早才逼我答應陪你一輩子,晚就和aha聊得那么親熱,我很嫉妒。”
林知繹用指腹摩挲著周淮生的下頜,鼓勵說“繼續說。”
“但是是我聽錯了,聽了掐去尾的對話,就誤解了你。”
林知繹打斷他,“不是,我不想聽你的道歉,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周淮生沉默片刻后,一字一頓道“我想陪在你身邊。”
林知繹彎起嘴角。
“我想你的身邊不要再出現任何aha。”
林知繹說“還呢”
“我想,讓你開心,不管是精還是身體。”
“好。”
林知繹沒半點猶豫,眼里還含著意。
周淮生從沒這樣暢快過,他第一次說“我想”,是四五歲的候,他哭著對他的小姨說“我想要爸爸媽媽”,小姨回答“他們都不在了”,七歲的候,一天暴雨夜,他的小姨趕不過給他做晚飯,他被餓醒了,想吃飯,只能自己下床去燒火,從米缸里一次次舀米,倒進鍋里的候,腳下沒站穩,摔倒手掌下意識抓住什么支撐物,卻忘了那是滾燙的鍋邊,霎那間燙得他在直打滾,留下了一個至今未消的疤。
從小到大,他說出的請求從沒被滿足過,但這一次林知繹著說“好啊,還想要什么”
他在林知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他說“我想要你,知繹。”
林知繹用身體回答了他。
主臥的燈啪嗒一被關掉,房間陷入黑暗,月光灑在木板。
夜深,人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