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繹十六歲分化為oga,因為級太高,怕影響別人也怕被人影響,所以一直非常依賴抑制劑。
一想到往后三個月的發期都不能使用抑制劑,他心里發慌,一次是連著四的水深火熱,身心交織的痛苦,沒有藥幫助,只能硬著頭皮抗,兩年前在租屋里輾轉反側的畫面還近在眼前。
離下一次發期還有十左右。
林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嚇一身冷汗,茫然望著花板,然后心有余悸地往周淮生懷里鉆。
周淮生摟住他,“怎么了”
林繹搖頭,只嘟囔著“抱抱。”
周淮生摸著林繹的后背,從肩胛骨到腰,來回輕撫,林繹頓覺安心,抬起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親周淮生的下巴,“什么時候領證”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五十遍,并不是要問結果,只是撒嬌,但周淮生還是耐心地回答了他“后,后民政局一門,我們領證。”
“后的日子好嗎”
“挺好的,宜婚娶。”
林繹整個人趴在周淮生身上,周淮生猶豫著問他“繹,沒有婚禮那”
林繹立即說“不要,不要婚禮,只要兩個小紅本夠了,你把家里布置一下,我呢,打算施展一下廚藝,給你和卷卷做頓飯。”
周淮生挑了下眉,嘴角忍不住彎起,林繹一口咬住周淮生的胳膊,鼓鼓地說“你笑什么”
“沒有笑,”周淮生一臉認真“我很期待。”
兩個人趕在卷卷醒來之前在被窩里鬧了一會兒,林繹有無力地縮在床邊,周淮生靠來幫他換衣服,服侍完林繹,他又服侍隔壁的小家伙。
卷卷現在賴床得厲害,周淮生也不強求,見小家伙沒醒先做早飯。
日子得很快,拿著結婚證民政局的時候,林繹還覺得一切像夢一樣。
他拿著結婚證站在民政局門口臺階上,顛來倒地看那巴掌大的小本子,感慨道“阿淮,我們怎么會相遇呢怎么會結婚呢你說是不是夢啊會不會夢一醒,我還在雁蒙山的腳下,你也沒來撿我回家,會嗎”
“怎么會”周淮生握住林繹的手,卻發現林繹的手里攥著東西,林繹張手,原來是一張紙條。
看著很熟悉,周淮生拿來展,上面寫著“阿淮,我們結婚好不好”
林繹望著周淮生。
阿淮,我們結婚好不好
往的故事像膠片電影一樣放映著,時光回溯到雁蒙村診所里那一眼,周淮生從人群中來,他抬眼望。
畫面定格,命運的齒輪始轉動。
周淮生伸手抱住林繹,聲音里有小小的哽咽,他說“好,我們再也不分。”
卷卷被陸謹承抱了,說要陪他老婆解悶,少有的二人世界,林繹拖著周淮生商場買衣服,把適宜早春穿的衣褲鞋配了個齊全,結賬的時候周淮生非要自己付,林繹嘴角的笑意消失,冷冷白了他一眼,甩手了,周淮生付了錢連忙追上。
“繹,別生。”
“我沒生,有什么好生的你反正只把自己當保姆當管家當提款機。”林繹快步往前。
“我”
林繹陡然停下,轉身對周淮生說“我給你花錢,不是因為我有錢,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看你穿著我親手挑的衣服,你懂不懂你為什么永遠在這事上有心結呢”
周淮生急忙解釋“我只是覺得既然我發工資了,我能分擔的都盡量分擔。”
“你根本不是想分擔你給我買東西你覺得是應該的,我給你買你有負擔,非要找機會補回來,憑什么啊不止一回了,周淮生,再有下次我真的不原諒你了。”
周淮生眼里有歉疚,“好,我會改的。”
林繹忍著火“我道今不應該和你吵架,但這件事我已經憋了很久,不說來我心里難受,阿淮,愛人是平的,是相互扶持的,我道你習慣了照顧我保護我,習慣了付,可是我會心疼的。”
周淮生良久未口,林繹牽著他的手往前,到扶梯時,周淮生忽然抓緊了林繹的手,他說“繹,再給我一點時間。”
林繹靠在他的身上。
戒指碰撞在一起,周淮生拉林繹的手,舉到唇邊,印了一個吻,“可是,給你花錢,我也很心。”
林繹努力壓住翹起的嘴角,“周淮生,我是你的什么人”
周淮生慢了半拍,林繹把小紅本在他眼前晃了晃,周淮生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老、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