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了,請保佑我的顧峪昔平安無事,求求了”
兩只手卻控制不住地顫抖,無邊無盡的恐懼席卷他的神經,再也撐不住的理智徹底崩斷,雙腿發顫,整個人往下跪。
“右盼”
“二哥”
家人們的驚呼聲在耳畔回蕩著,卻像是從遙遠的遠方傳來的那般,帶著回響。
“我沒事。”
駱盼之跪在產房前,感覺到家人的攙扶,他沒有站起來,雙眸通紅的凝視著前方,用著他最后的清醒祈禱著顧峪昔的平安無事,他說道
“爸,大爸,我是個混蛋,是我標記了他,是我讓他受這樣的罪,是我讓他走的這趟鬼門關。”
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駱盼之,卸下了渾身傲骨,哭得雙目通紅,幾近撕心裂肺的哽咽著。
“只要他能平安無事,我想把我的腺體摘了,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我的易感期會出現任何意外,我不能再讓他出現任何意外,我真的”駱盼之雙手撐著地板支撐著自己發顫的身體,低垂著腦袋,痛哭出聲“我真的承受不住他這樣”
他心臟真的好疼。
楚熠橋和駱清野對視了一眼,擰著眉頭,他們上前扶起兒子。
“右盼,你不要這樣,峪昔會沒事的。”
“只要他沒事,我一定會把我的腺體摘了。”
駱清野看著不太清醒的兒子,把人扶起,差點也沒扶穩,多虧了燕律和女兒駱予楚趕緊上前幫助扶住。
他見況也不忍批評,只能勸道“右盼,你不能摘了腺體,你的信息素對于峪昔來說就是中和劑,你摘了他怎么辦不要沖動,先冷靜,相信醫生。”
駱盼之沒有說話。
他凝視著產房門,心里不斷的祈禱著。
大概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產房推開門,這次出來的是張醫生。
駱盼之連忙走上前,一把抓住張醫生的雙臂焦急問“張醫生,他怎么樣了”
張醫生摘下口罩,露出笑容“沒事了,父子平安。”
緊接著是孩子被抱了出來,后腳便是顧峪昔被推了出來。
駱盼之壓根沒有心情去看孩子,直奔病床,他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昏睡著的顧峪昔,雙手扶著床沿,彎下腰。幾乎是心如刀割的捧著他的臉,額頭抵著顧峪昔的額頭,哽咽道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東西,寶寶,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一家人也先去看顧峪昔,見他還在昏睡,駱盼之又只專注于愛人,孩子都管不上了,他們只能去看看孩子。
楚熠橋看著護士懷中的男孩,護士說看一眼就得送進保溫箱了。他見這個剛出生就生得那么漂亮白皙的孫子哭得洪亮,雙手攥著拳有力,眼睛黑得純粹,含著眼淚的雙眸渾圓明亮,眉眼粲然明媚。
“順頌時祺,煦然如火,就叫頌燃吧。峪昔肯定很珍惜這個孩子,要不然不會這么拼命,他真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