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峪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帶著溫熱的紅酒渡入口中,紅酒的醇香與溫柔在口中蔓延,他怔然對上含笑凝視著他的駱盼之,眸底蕩開漣漪。
“這就是進口紅酒。”駱盼之離開顧峪昔的唇,將他抱在懷里帶著一同躺在躺椅上,雙腿霸道的直接鉗住他,笑得惡劣“好喝嗎”
顧峪昔被摟入懷中,鼻間略過駱盼之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用指腹抹掉唇上的酒,抬起頭,沉默看了他兩眼,才說道
“你好油。”
駱盼之“”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顧峪昔,一臉受傷的樣子“哇,你好過分,竟然這樣說我,哪有人說自己老公油的啊。”
“我。”顧峪昔瞥了眼架在自己身上修長結實的腿,浴袍本來就里邊什么都沒穿,又剛做完,他可不想無端惹火,明天他還是想要下床回國的“你好重,腿下去。”
說著作勢要推開駱盼之的腿。
“我不。”駱盼之用腿緊緊的纏著顧峪昔,雙臂將人圈在懷里,絲毫不讓他掙脫“顧峪昔,現在就我倆,你少跟我矜持,你最喜歡我這樣不要臉的。”
顧峪昔無語笑出聲“也不知道是誰剛才故作矜持說不喜歡我穿束腰,挺雙標啊小駱總。”
“那你也不能說我油,我長得那么好看怎么會油”駱盼之把臉埋入顧峪昔的后腦勺發絲里,嗅著剛洗完很香的發絲,用鼻尖蹭著后頸“我算是發現了,懷孕時候你才是最可愛的,現在你都不粘我,好過分。”
他最近也感覺到自己確實是反常,這種感覺有點類似于之前易感期。但又有不同,因為他已經有過徹底標記成結的行為,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總是不安想粘著顧峪昔的感覺,就是因為標記沒了。
才會讓他更想要顧峪昔。
雖然無法在顧峪昔身上留下很久的信息素,可還是能夠沾得上氣味的。
顧峪昔感受到鼻尖蹭過后頸腺體的酥麻,他那道腺體并沒有完全消失,還有痕跡在,更別說每次駱盼之都喜歡咬這里。
咬著咬著這個位置都成了他不能隨便碰的敏感。
他用手推開駱盼之的臉,這男人又來撒嬌了,無奈道“你是小盼嗎,別總蹭我。”
駱盼之聽到顧峪昔竟然拿家里那只柯基小盼來形容他,表情一皺,他生氣的把人抱得更近,就用腦袋去蹭顧峪昔“我就要,我偏要,怎么了,我蹭我老婆不行嗎”
顧峪昔被駱盼之的腦袋蹭得很癢,躲又躲不開,癢得笑出聲“你夠了啊,你是學小盼的吧。”
自從搬到新房里后小盼就直接在家里跟他們住在一塊了,也許是朝夕相處,敵人見面分外眼紅,怕狗的駱盼之也只能又怕又努力克服,不排除小盼沖過去時他直接跳到沙發上或者是他身上。
被嚇到后就直接跟小盼對罵,看誰比較大聲。
自然每次都是小盼認輸,吵不過人類的嗓門。
駱盼之這家伙幼稚起來比狗都幼稚。
懷中的男人在笑,眼鏡底下清冷的五官輪廓也隨著笑容溫柔了棱角,又因為抱在一塊熱得臉頰白皙透紅。好像生完孩子后這男人比之前更好看了,至少沒那么冷,鮮活了很多。
駱盼之凝視著顧峪昔一直沒有轉移視線,指腹撫上他的眉宇,深邃的眸底盡是溫柔深情“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來找你嗎”
顧峪昔看了他一眼,這家伙怕不是真的學過變臉,上一秒玩鬧這一秒就變得正經“不是說想我才來的嗎”
“還有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
“婚禮我已經準備好了,是來接你回去結婚的。”
夜色深沉,頭頂的星光點點,月光傾灑籠罩著相擁在躺椅上的兩人,初夏的夜晚說不上很熱,只是這句話讓心口格外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