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盼之從來都沒有這種從腳底上涌寒意的感覺,他甚至無法清晰地判斷自己的情緒處于什么程度,只知道聽到這句話時,他腦海里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想殺了碰過顧峪昔的人。
是那個人傷害了顧峪昔,才會在顧峪昔痛苦絕望時出現二次分化,保護機制讓他從oga分化成為了aha,是為了保護自己。
“你的戀人第一性別是beta,而他注射過性導劑后的觀察報告中顯示信息素濃度已經高于百分之70,你是oga,你應該明白這個濃度是什么意思吧”顧峪昔注視著面前的oga,見人的臉色從愕然到蒼白再到恐懼,基本上就能篤定這個oega是知道這件事的。
知道自己的beta愛人二次分化成了oga。
但究竟是在注射前知道的還是注射后知道的還未知。
“我能相信銀河集團嗎”oga沉默了幾秒,將后背貼在門上,側眸看著他們兩人,眼眶濕潤,說得很輕很輕“能嗎”
顧峪昔下意識地看了眼駱盼之。
然后就感覺撐在駱盼之腰后的手被他反手握住,低垂眸子,目光落在握著他手腕的手,眉梢緊蹙的那抹冷像是受到觸動,融化淡去。
駱盼之的余光落在顧峪昔臉上,將這男人所有細微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里,他用指尖輕敲顧峪昔的手腕,隨后握緊這只微涼的手,看向oga淡定從容地笑道
“當然能,信我。”
顧峪昔眸底蕩開漣漪。
身前的aha尾音上揚,語氣中透出的篤定自信沒有一絲令人懷疑,而是擲地有聲地重重砸在心頭。
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駱盼之是值得信任的。
就憑著他發病時駱盼之沒有碰他。
就憑安撫他時還用被子隔著將他擁入懷中。
就憑這個aha的信息素是他渴望的。
“進來聊吧,我怕他們派人盯著我。”oega扶著門把輕聲說道,目光看了眼對門,很快便收回視線。
駱盼之和顧峪昔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
這件事情果然沒那么簡單。
公寓里的面積很大,裝修風格就是酒店式風格,家具裝潢看起來都非常的新,每一處都顯得沒什么生活氣息,仿佛是剛搬進來住沒多久。
“我知道銀河集團有這個實力能夠跟他們抗衡,但在小駱總你沒有親自來找我之前,我不能有一絲松口,這個尸檢,必須由銀河集團親自來做,這也是為什么我不同意簽下同意書卻選擇將我愛人的尸體低溫凍存處理。”oga關上門后表情立刻變了,哪里還是剛才那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弱女子,她看向駱盼之
“否則我的下場只會跟我愛人一樣。”
然后示意他們兩人坐下,便走去廚房倒水。
他們兩人坐到沙發上。
借著oga去廚房這個空隙,駱盼之用大腿碰了碰顧峪昔,側眸看著他,壓低聲音“你猜到什么了嗎”
顧峪昔有想法,但是他還是決定不說比較好,隨后拍了拍口袋示意手機還在錄音,然后輕搖頭表示別說話。
駱盼之了然挑眉,看著他,將手在唇上比作拉鏈,往旁一拉。
顧峪昔唇角微陷。
oga拿著兩杯水從廚房走出來,走到顧峪昔身旁,彎下腰將遞到他面前“我還沒問這位先生是”
白蕾絲吊帶睡衣露出的肌膚是明晃晃的,甚至因為彎腰白雪若隱若現,顧峪昔默默移開視線,就在他想要接過oga手中的杯子時,一只手比他快了一步。
“他是我的律師,顧峪昔。”駱盼之接過水杯冷冷說道“能不能打贏官司就看他了。”
“原來是顧律師。”oa扶正跌落肩頭的睡衣吊帶,坐回沙發上,雙腿交疊,手放在膝蓋上“原本一個月后是我和我的beta的婚禮,他卻死在了婚禮之前。注射性導劑需要提前住院進行體檢,然后才進行試敏反應,本來一切都很正常,他的身體一直素質一直都很好,沒有任何過敏反應。卻在第二天下午,在病房里,他被一個精神病患者強j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