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父親在耳畔的叫喚,駱盼之才稍微回過神,他深呼吸一口氣,調整著情緒,才走向病床旁。
駱盼之垂眸凝視著病床上合著眼的顧峪昔,鼻梁有酸澀,伸手輕輕碰向紗布貼著的下巴“他這里怎么了,摔到了嗎”
“應該是暈倒的時候磕到下巴,縫了五針。有膝蓋也撞到了,可能是暈的時候膝蓋先著地,已經處理過了。”
駱盼之幽幽抬眸看向蘇醫生,眸底蕩開陰沉之色“縫了五針膝蓋也摔到了”
他連忙去檢查顧峪昔的腿,西服褲拉起,透著冷白的皮膚,雙腿膝蓋上的淤紫暈著血,看著格外的猙獰。
這一瞬間,心臟像是一手狠狠攥著,反復的蹂躪著折磨著他的理智。
他拉著西服褲的手顫了顫,另一手抓著病床邊的桿子,抓得骨節用力泛白,目光落在雙腿膝蓋上的淤血,咬緊牙關下顎線緊繃,眼眶漸紅。
理智告訴他不能做出沖動的事情,可是他的心疼告訴他,如果是那個oga弄的顧峪昔,他不會因為性別心慈手軟,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
如果讓他道是莫文斌,
如果這沒,
那更好了。
“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違背害的意愿,采用暴力、威脅、傷害或其他手段,強迫害進行性行為,若害是oga,判處刑,對吧”駱盼之的目光沒有從顧峪昔臉上轉移。
楚熠橋感覺到駱盼之周身上下的不悅“是。”
駱盼之唇角微掀,輕蔑冷笑出聲,舌尖抵顎,眉眼斂出的戾氣沒有絲毫遮擋,眸底盡是寒意“爸,當年在孤兒院欺負他的您道嗎那可沒。”
楚熠橋擰了擰眉,這事他當道,不過那個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竟沒
“爸,當年大爸欺負的時候您心里難受嗎您有心慈手軟的放過那個惡嗎我道您沒有,以我也會像您一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他的。”駱盼之眼皮微掀,側眸看向楚熠橋“您道的,我這個,護短的。”
楚熠橋聽著他兒子漫不經心地語氣中透著狠意,他當他這個兒子的性格,雖從小就嬌氣,但也是最要強的一個。
“要做什么去做吧,但是底線不能破。”楚熠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其他的,爸爸們永遠站在你身后。”
駱盼之點了點頭,他收回視線,繼而凝視著昏睡中的顧峪昔,眸底徹底染上狠意。
莫文斌,有本事就跑啊。
在之前最好不要他先抓到,如果是警察先抓到那就是好運了,如果是他先抓到,那就沒有那么好的態度說你可以選擇保持沉默。
他會悄無聲息地,殘廢不至于,但不會好過就是了。
動了他的,想
真的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