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明白莫文斌偏執瘋狂的點在哪里,因為莫文斌自以為對他做的事情是滿足了他一定的需求,以為能從他身上得到反饋。
可實際上,在他眼里,莫文斌所捐贈的東西他有的其他小朋友都有,他心里除了感激,也就是感激,這并不是滿足他的點。當侵害發生,他沒有對莫文斌曾經的所作所為有任何搖動,他為了保護自己分化成aha并折斷了莫文斌的手臂是正當防衛。
若是他當時沒有被其他人攔住,或許他會殺了莫文斌。
這就是在這些案子中自己跟他們的區別,他們是無辜的,也只是在被迫害時仍然保留人性本善、期待著惡人可能會心軟,間接成了心理暗示的漏洞。
在遇到駱盼之以前,他從小生存的環境告訴他,沒有人是可以依靠的,他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能夠保護自己,是他的防備心和自尊心救了他。
“我很慶幸我分化成了aha,有時候寧死不屈也是一種大無畏的精神。”顧峪昔像是釋懷那般笑了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他失去當oga的可能,成為aha,遇到楚總駱總,接觸到這輩子單靠自己可能都無法摸到的圈子,再然后就是遇見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駱予楚愣了須臾,看著顧峪昔像是聽出了什么,欲言又止。
“駱盼之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顧峪昔看向駱予楚,五官輪廓的清冷像是被唇邊的笑意柔化“能跟你們成為家人我也很幸運。”
他可以無畏的往前走,就算想要后退也沒什么可怕的,因為他身后就是駱盼之。
至于莫文斌,這人的明目張膽,顯然已經有了犧牲自我已達到心里慰籍的準備,那正好,這次就徹底結束。逃了十四年,讓他知道這人還活著那他絕不會作罷。
站在門口許久的駱盼之聽著老婆這么大的夸獎,屬實是心花怒放想要抱抱,他推開門,先探了個腦袋進去,對上顧峪昔看過來的目光,笑容燦爛
“嗨,寶寶,我回來啦。”
顧峪昔對上駱盼之滿面春風的笑容,扶了扶眼鏡,不溫不熱的問“去哪了”
駱盼之趕緊進門,把門關上,快步走到顧峪昔床邊坐下,抱上他的手臂“我剛才不是說給你去買水果嘛,但是你不想吃我就回來啦,肚子還疼不疼啊。
說著將手探入被子摸了摸顧峪昔的肚子,彎下腰心疼的親了親。
顧峪昔像是聞到什么味道,蹙了蹙眉,隨后目光落在駱盼之的西服上,他半瞇雙眸,伸手捏住臂彎處的西服一側,認真一看,上邊有幾滴不易察覺的血跡,臉色驟沉
“駱盼之,我再問一次,剛才去哪了”
清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被全名支配的恐懼讓駱盼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小心翼翼的抬眸,徑直對上顧峪昔的目光,保持著霸總最后的倔強
“不要喊我全名嘛,我剛才不是說給你買水果去了。”
駱予楚笑了笑,她站起身,走到駱盼之身旁拍了拍他肩膀“你回來我就把峪昔哥還給你,保重啊二哥。”說完笑著離開病房。
終于能有一個人能管得住她二哥,那可真是老天有眼。
今年拍全家福終于不用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