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回風陵城”
樓冥薄唇微微抿了一下,神色多少有些為難。
但過了好一會,樓冥看了江飲玉一眼,看著江飲玉那漂亮明亮的桃花眼,和在夕陽下顯得愈發動人的面容,最終,他還是鄭重地點點頭。
反正他孑然一身,留在云鎮也只是因為這個地方還殘存著一點兒時的記憶,但相比于長久同江飲玉分開來說,這點殘存的兒時記憶就明顯不值一提了。
系統這會卻不滿了“哎怎么回事,怎么好感度只漲了這么一點點,樓冥好小氣啊。”
江飲玉在心里輕嗤一聲,不理會系統,臉上的笑意反而愈發深了他忽然覺得在有血有肉的人面前,好感度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是夜
大約亥時二刻,江飲玉房中燈火熄滅,墻外便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順著墻根翻了進來。
他們摸索了一陣,先放了迷煙,便去了灶房的位置。
安排好的火石引線都藏在柴堆里,一會只消一點,便能燒起來,他們再堵上門,等江飲玉發現的時候再跑也來不及了。
本來幾個公子哥是不耐煩親手去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的,但那位貴人再三交代,知道的人不能太多,要么就做完滅口,他們沒那個膽再殺一堆仆人,怕引人懷疑,只能自己來了。
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做好的事,這會他們卻碰了石頭。
一個公子哥一臉納悶,壓著嗓子小聲道“怎么回事,這火石都啞了,點不著啊。”
“是這柴濕了媽的,怎么回事,江飲玉這家伙是在柴房洗澡么,全都弄得濕漉漉的。”
“那現在怎么辦”
其中一個公子哥想了想,一咬牙,惡向膽邊生,索性起身道“走,帶上法器,反正迷煙都放了,先殺人再放火跟放火殺人這步驟也差不了太多。”
剩下兩人對視一眼,神色多有驚駭,帶頭的那位見狀,忍不住就道“想想那位貴人許的東西。”
這話一出口,剩下兩個的眸中便貪婪之色頓顯,也不猶豫了,掏出法器便跟著要往外沖。
可他們剛一起身,門口便傳來一陣蓬的輕響,伴隨著微不可聞的咔噠聲,原本月亮照進來留了的半絲光也一下子被掩了個嚴實。
瞬間,窄小的柴房被黑暗吞沒,那剛掏出法器的三人立刻汗毛倒立,也顧不上驚動旁人,出聲就驚吼道“誰誰在那”
一聲低笑靜靜在柴房頂上響起,同時有一絲光順著柴房上面開的天窗傾瀉下來,露出了江飲玉半張漂亮潔白的面容,在月光下,宛如鬼魅一般。
一見到江飲玉這張臉,三人心頭陡然一寒,接著他們眸中竟是同時爆發出殺光,縱身便朝天窗口撲了過來
江飲玉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原本帶著笑意的桃花眼驟然變得冰寒無比,接著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在那三人快要撲到天窗口的那一刻,輕輕伸手,“啪”的一下關閉了天窗
與此同時,哐當幾聲金鐵交鳴之聲,那三把法器也觸碰到了天窗口。
霎時,原本窄小黑暗的柴房中血光大作,一道道流轉的陣紋光芒暴起,竟是硬生生把那三把法器都彈飛了出去
江飲玉紋絲不動地坐在那,掌中握著一疊符咒,一旁的樓冥忍不住有些擔憂地道“這樣可以嗎,那些陣法真能完全困得住他們”
江飲玉“你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