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飲玉回過神來第一件事立刻在房間四周落下了禁制,同時他又對傅懷書使了個眼色。
傅懷書會,也沒計較什,轉身便去水牢查看那些被關弟子的情況了。
既然莊瑜這了,那這些人的實力必然不容小覷,而方才傅懷書也江飲玉一樣發現了那微妙的動靜,只不過當時他沒找到證據。
現在知道了這些人奪舍的,就必須得盯著些他們了。
萬一出點什外,傅懷書倒也不怕掌控不了,只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而莊瑜見到傅懷書跟江飲玉默契的樣子,怔了一下,目光微動,便露出幾分若所思的神情。
江飲玉看著傅懷書離開,就回過頭來看向莊瑜道“現在你吧,他們奪舍到底怎回事”
莊瑜立刻回過神來,不再去想江飲玉傅懷書的貓膩,只沉吟片刻,便把他跟樓冥先前一起見到的那些情狀都原原本本講了江飲玉聽。
末了,莊瑜補充道“他們平時應該偽裝的很不錯,但那時為了抓我跟樓冥,都暴露了本來的實力,跟他們身體的位階都很大的差距,不知道為什見了你們就又都收斂了。”
江飲玉瞇了瞇眼,沉吟片刻“我猜測他們應該能躲過試煉石檢測的奪舍方法。”
莊瑜微微一驚“還這樣的法子”
江飲玉想當然,他不就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還傅懷書也。
當然更讓江飲玉好奇的蕭儒這幅身體怎存在的跟傅懷書那時不時就虛弱的病秧子身體沒關系
不過現在不想這些的時候,江飲玉這時思索了片刻,就道“現在最重要的不他們的目的,而,你他們奪舍的確鑿證據”
莊瑜頭一凜,頓時沉默了。
江飲玉看到莊瑜的神色,就猜到莊瑜應該只發現,倉促之間估計沒來得及用凝影石等用具保存下證據,但這時江飲玉也不著急,只道“可他們確實暴露了”
莊瑜點點頭。
江飲玉摸了一下下巴“那就好,既然這樣,就隨便他們吧。”
莊瑜驚了一驚“我們就不做準備”
江飲玉“現在我們沒證據,不代表之我們也沒證據,等著看吧,這些人若還想留下來,必然從方家那邊做文章。到時,方家就一個突破口。”
莊瑜怔了一下,看著江飲玉神在在的模樣,點懂,又點迷糊。
最終他思索了一番,只能默默抿唇道“不管最結如何,我都不會連累你跟蕭大哥的。”
江飲玉聞言,眉頭一挑,忽然調侃道“怎,這就想跟樓冥私奔了”
莊瑜
莊瑜耳根莫名紅了一下,然他就道“不,你能不能不要瞎開玩笑。”
江飲玉微微一笑“放吧,這事因我而異,到了那一步,我也會讓你們離開時沒顧之憂的。”
莊瑜徹底無語了。
江飲玉見狀,目光微動,便起身道“你陪樓冥一會,這屋內我設禁制,應該普通修士進不來。我先去找傅懷書,看看那些奪舍者的情況。”
莊瑜也想著能盡快跟他樓冥洗刷冤屈,立刻便點點頭“你去吧,我在這,如什事我一定通知你。”
江飲玉“好。”
江飲玉起身走了,一時間,小小的木屋內就只剩下莊瑜樓冥兩人。
莊瑜在自己床上沉默了一會,就伸出雙手,支撐著默默下了地。
他這會踩著鞋,吃力地走到樓冥的軟榻前,看著樓冥昏迷時蒼白冷峻的面孔,第一次為樓冥生出了一種類似于揪一般難受的情緒。
發了一會呆,莊瑜輕輕伸手,探了一下樓冥的脈息。
然他就露出了幾分擔憂的神色。
仰起頭,莊瑜看了看窗外,但這會因為江飲玉走之前在附近落下了禁制,所以莊瑜什都看不見。
看著黑漆漆的窗外,莊瑜此刻便懊惱著他方才為什沒把樓冥的情況問得清楚一點。
也不知道他們自己比樓冥傷得嚴重什思從樓冥的脈息來看,明明樓冥更嚴重才對
莊瑜咬了一下唇,神色愈發糾結了起來。
此刻,水牢中
傅懷書靜靜立在樓梯上,一襲青衫,提著燈籠。
看著那在水牢中掙扎浮沉的弟子們,斜斜一道清冷的月光從水牢側面照進來,落在他身上,溫潤如玉的五官上沒一絲表情。